苦海幽州七-《末世列车[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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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喜悦没人比得过张洛生的人头。
这次它刚刚滚到没头尸首脚下就激动地大喊起来:“可算回来了!我可算有手有脚了,不用再藏在这里了,呜呜。”
当着两人嚎啕大哭。
似乎应该感动才对?
可惜柏寒打心底期望离这个古怪人头远点,对墓地更是敬而远之,屏住呼吸盯着车票:怎么回事?
没有变化?
再看人头正指挥身体笨手笨脚把自己安在脖颈上,又喊着:“那个婆娘!快帮我找针线来!”
倒霉,任务还不算完。
柏寒没好气地喊:“你才是婆娘,快说哪里卖针线?”
此时此刻聚集在落脚地的新人正商量着出去打探消息。
短短几天时间,他们已经越过嗤之以鼻、恐惧崩溃等等阶段面对现实,继而想尽快适应任务世界了。
有两人陪小雀斑去医馆,壮年男子对其他六人说:“我打算去故宫帮梁队长的忙。”
另外两人也赞同,显然是商量好的——他们打算和二等座乘客混个脸熟,回到蓬莱多弄些物资。
有个女生踌躇不前:“铁狮子变活了,万一~”
壮年男子显然考虑过:“故宫离这里才两公里,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真遇到什么事抗一抗就过去了。
再说今天总比明天后天安全,我们去看看,危险就撤退。”
他说做就做,给小雀斑三人留了字条便带着同伴离开了。
剩下四人倒有三个女人,胆子不大,商量半天决定乘坐凌晨四点的马车绕城一周:熟悉地形也很重要嘛。
说是熟悉地形,四人却缩在车厢里吓得半死,连窗外都没顾得上看几眼:陆续上来几位奇形怪状的乘客,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们仿佛觊觎肥肉的苍蝇。
好在马车速度确实快,绕城一周返回正阳门后四人战战兢兢想下车却发现车门紧闭。
一个女生喊:“开门啊,车钱早给你了。”
中年汉子从前面露出面孔:“把我车厢弄脏了,赔钱,赔六百两。”
他指的是一位衣裳染上鲜血的女生:刚才帮小雀斑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金银元宝四个人是不缺的,可凭什么白白给他?
那位衣裳染血的女生更是吝啬惯了:她平时去淘宝买东西还得三番五次砍价,哪肯吃这种闷亏?
指着车厢喊:“凭什么?
你事先又没说,再说你的车一点都没弄脏。”
中年汉子满脸喜悦:“你是不给钱了?
想赖账对不对?”
“谁赖账?
明明是你不讲理。”
衣裳染血女生愤愤地喊:“快开门,要不然投诉你。”
另一个女生胆子小,又想起柏寒等人的话,拉拉她衣角:“算了,我们又不缺钱……”
中年汉子的脸突兀消失了。
也不能怎么样嘛,女生得意地想,紧接着发现栖身的车厢逐渐变了模样:两侧座椅化成尖利雪白的牙齿,脚底车厢柔软温热如舌头,头顶也慢慢压迫下来。
“救命啊,啊~”
绝望凄惨的求救声合着肢体碎裂的咯吱声格外刺耳,却没能引来刚好路过的几个行人任何关注。
车厢外表没变,内里却显然发生残酷的事情。
津津有味咀嚼着的中年汉子嘴边不停渗出鲜血,伸出舌头舔尽,这才回身打开车厢门:马车内部毫无异常,四个活人却没了影子。
“驾!”
他意犹未尽地回味着,摸着肚子喃喃自语:“才四个,太少了。
还有三天……”
当然柏寒并不知道这些,她正有些厌恶地尽量离自己的狗近一些。
眼前情景可以放进任何经典恐怖电影压轴:张洛生正穿针引线缝着自己的脑袋。
看得出他心花怒放,哼着不知名的歌儿憧憬自己美好未来,手上活儿也很细,还时不时要求:“把火把照的清楚点!”
针线是柏寒跑到城中买的,事先和老板说“要缝合身体”,见怪不怪的老板推荐给她一种据说效果最好的丝线,价格也着实不菲:一百两黄金一轴线,好在柏寒并不缺钱。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张洛生试着左右转动脑袋,除了脖颈多了一圈黑线之外仿佛压根没被砍下来过;柏寒欣喜地发觉车票任务又变了:替百花深处胡同的赵蓉娘找回失踪的丈夫宋振秋。
好像听说过这条胡同——难道我以后负责失物招领么?
腹诽不已的柏寒想朝张洛生问问路,后者却压根不再搭理她,活动着手脚哈哈大笑。
过河拆桥!两人只好自行离开。
在城里打听出地址的时候,幽州城的第四夜也随着阳光消逝,奔波整夜的两人站在北京街头联系队友便返回落脚地点休息。
第二天中午吃铜锅涮肉,柏寒把自己心爱的狗夸奖得天上有地下无。
值得庆贺的是,队友们也都顺利进入第三个任务阶段,除去梁瑀生三人任务柏寒已经知道了,曹铮新任务是“杀死什刹海的镇海兽。”
镇海兽?
柏寒记得第一晚在城中听一对母女提起过,不知是不是曹铮任务里这只。
五人约好晚间依旧分头行事:如果有新任务就继续,没有更好,立刻帮大家的忙。
一等座五人依然没有现身,打来电话的宋麟段叔听起来很是疲惫:镇压玉泉山孽龙总算完成,新任务是镇压北海九龙壁,一行人打算直接过去。
他们虽然能联手行动,“孽龙”却显然比找砚台找身体强大多了,任务难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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