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含辞看着这匹马的背影,无头尸体伏在了马背上,手却还死死地拽着缰绳没有松开,场景说不出的血腥骇人。 若是刚才真的有神明实现她的愿望,那也只能是来自地狱的阎罗了。 “本王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竟被吓得动都不敢动?”射箭的男人声音低沉,语气却很柔和。 谢含辞略整衣衫,冲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似是还没缓过神来,过了半晌才问道:“王爷怎么会在这?” 李穆白一指旁边的荣华酒楼:“来这里听说书人讲了段故事,今日恰好讲的是无头剑客,当街纵马狂奔。” 谢含辞冷笑道:“那还真是巧了?他那边讲完故事,我这边就成真了。王爷相信我爹会是那盗窃贡品之人?” 李穆白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可知这刺你的剑客是谁?”他走到谢含辞身边,用脚尖抵住那颗滚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头颅。 谢含辞忆起那人似乎穿着身囚服;“莫不是那诬陷我爹的士兵?” “你父亲本该是明日问斩,本王觉得此事另有隐情,往后拖了三日。你若能三日内查明案情,你父亲,可活。”他丢下一句话,不再等谢含辞回应,便转身离去。 谢含辞回到知州府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细细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三日前,荣华酒楼。 说书人一拍醒木:“说,离咱们不远处的田利县有一药农,日日上山采药,从山中挖走不少珍奇异草。这一日他家娘子上山给他送饭,两人一时情难自抑,见四下无人,便在山中欢好。” 台下立刻传来了两声口哨。 说书人略一停顿:“谁料二人被山神撞了个正着,山神见这药农的小娘子,身段婀娜,肤如凝脂,便起了妒意。第二日,药农像往常一样上山,中午却迟迟不见娘子。到了晚上,饥肠辘辘地回了家,娘子早已死去多时。” 台下有几人控制不住好奇:“怎么死了?” 说书人答道:“这小娘子身着红衣,画着出嫁的妆容,吊死在了房梁之上,眼睛瞪着,舌头伸得老长。更稀奇的是,小娘子用了一块山石来垫脚,这石头十分沉重,仅凭一个女子的力量是绝对无法将它搬到家中的。” 谢含辞一身男装,坐在二楼,一壶金骏眉配着一碟乳糕,对着扮成小厮模样的丫鬟菁菁说道:“我看这酒楼新请得讲古仙也一般呀,山神抢妻,这故事也忒俗套了。” 说书人刚离场,一名农妇冲进酒楼,抓住抱着小孩的女子吼道:“孩子,这是我的孩子,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抱小孩的女子做商妇打扮,旁边是她的丈夫。三人推推嚷嚷,桌上的茶水泼在了旁边人的靴子上。 谢含辞定睛一看,这人靴子上竟绣的如意云纹,这可是皇室才能用的图案。没想到,如此无聊的故事还能引得贵人捧场。 这人着一身月牙白锦袍,生了张笑脸,被泼了茶水也并无怒意,而他对面的黑衣男子则面如寒霜。 两名妇人都扯着孩子的胳膊不肯放手,孩子啼哭不已。 商妇大声嚷道:“哪有光天化日抢孩子的,我们在永州做生意,路过此处一家三口来凑个热闹。不知哪来这么个疯妇?看你这身打扮,应是个种田的,怕是连我儿身上的半块衣服料子都买不起吧。” 农妇带着哭腔说道:“你这个人伢子好不要脸!昨日你路过我家门口,说这孩子的面相旺你,要买走我的孩子,我说我不卖。今日你便将他偷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