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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好吗？送医院吧。”

    “看了，医院都看遍了，治不好，我知道小兄弟有本事，通天地，知神鬼。”

    “您又说笑了，世上哪来的鬼神，糊弄事的。”

    两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我不得不谨慎地面对每一个问题。

    我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他，只两年不见，他老了十来岁，脸上已经没有多少肉，颧骨突出，眼窝深陷，眼皮更是以夸张的形态耷拉着，头顶已经秃了，四周的头发倔强地随着空调的冷气飘动。

    “小兄弟，你帮帮我，求求你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我记得当时让你找个明白人给孩子看看，你看了吗？”

    “看了，东北地区的庙我都去了，连道士都找了，不投缘啊，没法破，哎，我宁愿这病落在我身上。”

    “现在什么症状了。”

    “一直不说话，也不穿衣服，一年四季都是这样，表情也是妩媚，我都不忍直视，最近更严重了，肚子也一天一天的变大，月经也不来了，看样子像是怀孕了，可平时根本不出门，不可能怀孕，找个十多个大仙，给看出八种病，他们吩咐的，我也一一照办了，不管用啊，哎。”

    他说着说着，眼泪沿着脸上粗糙的沟壑往下流。

    我想帮他，可我心里也是没底，两年没供奉仙家了，家里的堂口应该早就灰尘满满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仙缘。

    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情绪的激动得已经说不说话，只能双手合十，不停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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