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听到陆江初的问题,顾流云似乎是觉得荒谬,突然又嘻嘻笑了笑。 只是在他面无表情的情况下,如此笑出声,着实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三两步走到陆江初面前,摩梭着自己手上的血痕,顾流云好像在回忆刚才的疼痛,他扬起嘴角:“我怎么可能和一个死人有联系?” 说话时,他将目光从陆江初身上移开,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陆江初却并没有把这个细节放在心上。 从严嵇的话里陆江初就知道,顾流云与顾和光的关系算不得好。 但听见顾流云那般诅咒顾和光,陆江初还是觉得刺耳,不由皱起了眉头。 见顾流云那浑身带刺的抗拒样子,陆江初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选择了继续离开。 看着陆江初冷漠离去的背影,顾流云仍旧面无表情。 直到陆江初已经完全消失不见,顾流云才冷笑一声,坐在了陆江初刚才所坐的椅子上。 这是一个布面沙发椅,人体工学的设计让每个部位都有足够的支撑感,布艺温暖又舒适。 顾流云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陆江初残留的体温。 他就那样坐着,突然扬起了嘴角,看上去似乎是想要笑,只是那份笑意实在太过苦涩,而且没有任何支撑。 最终顾流云笑着笑着,一滴泪就落了下来,从他的喉结划过。 他在那时睁开了眼睛,死死盯上之前一直没有打开的套间门。 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顾流云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你来干什么?上面不是已经把港市这边的事情交给我了吗?难不成你想要越权?”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那个男人,肤色发黄,长得十分平庸,整个人一副常年生病的模样。 感受着顾流云那恶劣的态度,那男子仍旧是一副面瘫模样,没有丝毫改变,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看着他那样子,顾流云就觉得来气。 但是过往的经验让顾流云并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冷笑着道:“你说刚才那位陆小姐,若是知道杀害她母亲的人就在门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顾流云说出这样的话,是为了刺激那人。 但那人还是一副死鱼模样,他甚至端起了一杯别人喝过的茶,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 看他那邋遢的样子,顾流云就觉得反胃,最终只能干巴巴地警告道:“你不能对陆江初下手,知道吗?” 那人听到顾流云的警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就有了反应,点头说道:“先生叮嘱过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忘。” 他口中的先生,显然指的并不是面前的顾流云。 顾流云冷笑了一声,语气恨铁不成钢:“难道你要一辈子当那人的狗吗?” 那个看上去非常病弱冷漠的男子,此刻竟憨厚地笑了笑:“总比顾先生你想要当狗都当不成要来得好。” 顾流云一时气短,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句。 每次他和这个人接触就没有好事! 但是要忍下去,顾流云又觉得憋屈,不敢继续刚才的话题,他最终只能鸡蛋里挑骨头地骂道:“下次你杀了人注意收拾干净一些,不要把到处都弄得是血腥味。” 此刻那人又不理顾流云了,他喝着别人剩下的茶,吃着别人吃过的饼干,十分享受的样子。 虽然干的是这种类似于捡垃圾的事情,但那人却做得很优雅,或者说,过于优雅。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丈量好的一样,就连咀嚼的次数与间隔的时间都没有丝毫差别,看得顾流云一阵嫌恶。 实在是坐不下去了,顾流云起身打算出去找点乐子。 就在他快要出门的时候,那个人终于又开口道:“先生有话要对你说。” 顾流云的动作定住了,目光中闪过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问道:“先生来到港市了吗?” 那人点头,语气仍旧波澜不惊:“江初小姐在哪里,先生自然会在哪里。” 听到这个回答,顾流云倒也不意外,他点了点头,这一次语气终于放软了一些:“我能不见先生么?只在电话里联系行不行?” “当然不行。” 一个声音从顾流云身后传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顾流云身后那扇门竟然打开了。 听到那个声音,顾流云立马转头。 他收敛了自己那吊儿郎当的神色,语气恭敬而谦卑:“先生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