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江初中断监控电源的行为,其实就已经表现出了她对与柯蕴聊天的诚意,柯蕴也没有之前那么防备了。 她对陆江初说到:“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陆江初并没有直接问上午的事情,而是在犹豫片刻之后,提出了自己在心中那个已经有了很久的猜测:“柯小姐,请问你的病都是装出来的吗? 或者说,至少我和你见面的大部分时候,都是装出来的吗?” 陆江初的这个问题有些出乎柯蕴的意料,柯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沉默了好一会儿。 陆江初此刻也没有继续蹲着了,而是坐在了柯蕴面前,似乎是做好了长谈的准备。 见陆江初这样子,柯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苦笑着回答:“我的犹豫不正好就验证了你的猜测吗?” 陆江初点头,她的态度十分和缓,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样子,语气也很温和:“的确,但是我不理解,柯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柯蕴没有立刻回答陆江初的问题,眼中泛起了回忆的色彩,似乎在说什么很遥远的事情一般,柯蕴给陆江初讲了来龙去脉—— “一开始我的确受了一些刺激,但是也到不了疯狂的地步。只不过陆家人一直都不愿意放过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人,我只能装疯卖傻。 搬家之后我以为会好一些,但是后面才发现家里面多了监控。监控藏的很隐蔽,但是因为因为我以前在高中社团里做的就是相关的项目,经常能轻松发现。 一开始我还会把监控拆除,后面却察觉到,它们又会回归原位。这让我意识到了,有一个不怀好意的人,能够轻易出入我们家。 对方把监控放回原位,其实更是一种对我的警告。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监控,虽然也能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伤害我的家人。 我于是只能把自己的疯狂给维持下去。长年累月这样,造成的危害不小。 那个监控我的人我怀疑不是陆家人,因为陆家人不会使用这样的手段。 长此以往装疯卖傻,很多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疯狂的,所以会做出一些我自己想不通的事情。 不过或许疯狂也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可以让我即使不小心杀人,也不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不是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柯蕴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看到手上的血迹之后,她扬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似乎正在回味刀刃扎进陆长空身体的感觉。 她这样的微笑,正好展现了她的疯狂。 陆江初这才意识到,之前自己完全想错了。 柯蕴其实并不是没有疯,而是她的疯狂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以至于在绝境之中,竟然保持着一种冰冷如刀锋的理智。 也不怪陆江初会这样想,毕竟监控摄像头一说,就有些太像是精神分裂症患者那种被迫害妄想型的想法了。 更何况即使柯蕴说的是真的,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来处理这件事情,也绝不会选择“装疯多年”这种极端被动的防御方式。 就连陆江初都不知道,柯蕴这种疯狂中的理智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幸运。 这种状态能够让柯蕴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但是也会让她很难接受后续的治疗。 毕竟在柯蕴眼中,她的疯狂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认定那样的事实,可以让柯蕴有一个自洽的逻辑,而这种逻辑,很难被外力改变。 除非,柯蕴本人能够察觉到什么异常。 就如同曾经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那位普林斯顿大学教授那样,聪明人一旦患有精神分裂症,接受治疗就会变得相当困难。 他们只能靠自己说服自己。 想到这里,陆江初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好在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陆江初的城府比柯佰深很多,加之柯蕴对柯佰的情绪那般敏感,是因为很了解柯佰的缘故,所以,柯蕴并没有察觉到陆江初心中那些想法和情绪。 柯蕴自顾自地说道:“昨晚就有人来找过我,一个状态十分紧张和恐惧的女人,她告诉我你们今天要去祭祀的事情,也告诉了我地点。 我那时虽然心动了,但也知道那个人是在把我当枪使,思来想去之下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毕竟小佰昨天认识了江初小姐您,得到了那么好的机会,我不想因为我导致他新生活的希望破灭。” 说到这里,柯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么。 陆江初却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在此刻忍不住追问道:“既然如此,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墓园?” 感受到陆江初的急切,因为对陆江初心怀感激的缘故,柯蕴也没有卖关子,而是说出了自己早上的经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