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易桢点头:“对啊,你就往右挖夹,你哥下一手势必要吃掉最下面七颗白子。你顺着下这儿,这颗白子是先手,他必须应,然后你再下这儿枷住他,他吃不掉那七颗白子,他的棋就崩了。” 姬金吾帮她把白子放在她指的地方,回手拿了颗黑子,却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去吃最下方的七颗白子,而是直接顶住白子。 杜常清继续当好人解释:“嫂嫂你这么下的话,兄长并没有必要去吃最下方的七颗子,他断了你的挖夹之势,右下角的三颗黑子可以直接和白子对杀。” 三颗黑子和六颗白子对杀,而且白子还要输一手。 易桢凝眸看着棋局,说:“黑子外围气紧。” 姬金吾摇摇头,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淡去:“可白子征子不利,腾不出手来对付黑子外围。你这么下太冒险了,现在左下全是我的。” 杜常清却是已经反应过来易桢要怎么下了,他本来就是执白子的,一直用己方的心态去看白子,不由得出声提醒自己的兄长:“嫂嫂她……” 易桢比他还快,啪嗒把下一颗白子放在了右方中间的位置:“那我不要左下方了。我现在是绝对先手,下方的黑子出不了头,上方的黑子更是无根之草,自保都不容易,更别说和我对杀,这样下方都是我的,补回来了。” 姬金吾一时没说话,仔细看了看棋局,发现自己除了悔棋之外,确实没法再扭转局势,语气似有赞叹:“你舍不得那两颗白子,却舍得直接丢掉左下方所有的白子。”以此来绝地反击,置之死地而后生。 易桢:“富贵险中求嘛。”反正走都走了,又不能悔棋,硬着头皮下就完事了。 这对兄弟只是茶余饭后下着玩,也没放心思在棋局上,不然也没那么容易翻盘。 她手上还拿着颗白子,白玉一样的手指来回把玩着烟墨色的棋子,有几分幽深的媚意。 黄油蟹要端上来了,棋盘得收起来,易桢帮着收棋子,忽然说:“棋子摸起来很舒服。” 姬金吾笑道:“阳城还有套粉晶烟墨色的,你若是喜欢,回去便让纪姑姑找一找拿出来玩吧。” 易桢心下一滞,也没反驳,只说:“我一个人的话,还是多练练剑。” 姬金吾压低声音:“你学舞会很好看的……你喜欢剑也很好。” 他压低声音,短短地说了这么一句,语气也平常,易桢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起身去擦手了。 易桢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段位是真的低,还是玩不过姬海王。 难怪人家是海王,她只是一尾鱼呢。 本来是备了酒精度数很低的梅子酒给她,但是易桢怕喝了酒待会儿跑路的事情还要再生变故,根本没去碰。 易桢还是怕姬家这对兄弟看出什么不对劲来,打算送他们去北幽之后再找个机会和杨朱道人换身份,这种紧要关口,可不能喝酒。 本来以为这场戏在吃完黄油蟹之后就可以结束了,谁知道蟹壳撤下去之后大家各自散去,姬总直接跟着她进了卧房。 易桢:“郎君不是要启程去北幽吗?怎么还在这儿?” 姬金吾义正辞严:“丈夫远行之前,应当由妻子为他束发,这样才会平安。” 这个人是如何做到如此自然的,他是要去找自己的小情儿啊! 易桢叹为观止。 这就是鱼和海王的区别吧。不仅有别的女人,还有的理直气壮。 反正屋子里的婢女都被他屏退了,她拿起梳子,默念我就要跑路了我就要跑路了姬总送我剑了姬总送我剑了,忍住自己阴阳怪气的**,淡淡地说了一句:“郎君明明有心上人了,却还是能对其他人也这么好。” 姬金吾:“你不喜欢这样吗?” 易桢觉得他好像在试探自己什么,不动声色:“可是郎君日后怎么向自己的心上人证明,你对她是特殊的呢?”若是真心动情,你要怎么证明那是真心而不是套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