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首都绒毯厂的意外-《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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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红霞顿时振奋了:“行,那我们加把劲,怎么也得干起来!”

    一口气挣五六万,这得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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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麦其实多少也感觉到了,感觉到最近沈烈挺忙的,也感觉到隔壁的孙红霞那样子有点得意,好像背地里偷偷吃了什么好吃的,见到你有点得意,还有点躲躲闪闪的。

    冬麦觉得好笑,还和沈烈提起来这事,沈烈笑了:“林荣棠也开始做羊绒了,估计要发财了,前几天不是说,他家又上了一台机器吗?三台梳绒机一起搞,这是要大干一场。”

    冬麦:“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孟家那里,也不知道给咱出什么招。”

    沈烈把一切该布置的都布置了,心也就安稳起来,笑着说:“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咱就算赔个净光,不是还有你的饺子馆,到时候我就靠你养着,你别嫌弃我就行。”

    冬麦瞥了他一眼:“瞎说啥呢!”

    沈烈:“现在我把一切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该考虑的都考虑到了,现在就等着你哥那里,如果你哥在内蒙牧区能顺利收到羊毛,基本上没什么好担心的。”

    冬麦:“听你这一说,我心里松快多了,不然看着他们,还是有些担心。”

    沈烈无奈,笑着说:“你别担心这个,大着肚子不要乱想,你也得相信我和你哥,我们既然要和人家对着干,也不至于就怕了他们,再说咱走的是正义之路,王书记,苏家,彭天铭那里,还有路哥,这一个个都会帮咱的。”

    冬麦叹了口气:“我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能怕什么呢?我就是心疼你,你这整天太忙了。”

    沈烈便握住了她的手:“我忙吗,我不是每天都抽工夫陪你,陪咱肚子里的孩子?”

    冬麦听他这么说,好笑,无奈:“你就逗我吧,你知道我啥意思!”

    沈烈便认真起来:“冬麦,我辛苦点真没什么,做任何事,都没有一蹴而就的道理,都得付出,这就是创业期,肯定不容易,不过事情熬过了,也就好了。”

    冬麦:“嗯,我知道,现在我也盼着我哥赶紧回来。”

    更盼着他哥能带来好消息。

    然而想不到的是,这么盼了好几天,江春耕一直不见回来,以至于胡金凤都担心起来,问起怎么回事,说好歹给家里发个电报啊。

    冬麦也有些担心,沈烈安慰她,说江春耕出门的时候是好几个人一起的,总不至于出什么事,再说去的是牧区,牧区发电报估计不方便。

    冬麦想想也是,只好先放下。

    而这个时候沈烈手头的这一批羊绒总算是梳出来了,便雇了货车,带着胡满仓并村里几个人,运往首都,因为购置了十台梳棉机,还欠着款,现在手头也没多少钱了,又考虑到路途上怕有什么意外,沈烈从路奎安那里拿了两千块。

    临走前,沈烈终究是不放心,嘱咐了冬麦半响,方方面面都嘱咐了。

    等沈烈前脚刚走,他借钱出门的事就传出去了。

    一时村里自然说啥的都有,大多是替他们担心:“你们收羊毛花这么多钱,又买好几台机器,这万一赔了怎么办?”

    冬麦笑笑,没说话。

    但消息自然传到了林荣棠那里,林荣棠马上跑了一趟陵城,去和孟雷东谈过了,回来后,一向平静的面上倒是有了几分激动。

    “沈烈这次,栽定了。”林荣棠冷笑着说。

    “怎么说?”孙红霞忙问。

    林荣棠悠闲地打开一瓶香槟,喝了口,才说起来。

    “江春耕跑出去,带了一些钱出去,据说是去买毛,可是他能去哪里买,到现在不见回来,说不定出事了。现在沈烈折腾着,买了十台梳棉机在家里,也不用,就那么放着,还欠着人家梳绒机钱,他竟然连出门都借了路奎军两千块,说明他为了买那几台机器,手头没多少余钱了。这种情况下,他估计就指望着这批羊绒卖出去回款了,不然就是被人家逼债!”

    林荣棠鄙薄地道:“到时候只能靠江冬麦的饺子馆挣钱养他,他好意思吗?”

    孙红霞有些激动起来:“那边说准了吗,人家绒毯厂真得不会要他的羊绒吗?他这个人做事想得多,万一要了呢,咱不是白打算了?”

    林荣棠眯起眼睛:“当然说准了,有合同在,不可能买他沈烈的羊绒,而且——”

    他笑了下:“就连人家卖梳棉机的,也都打点好了,过几天就来沈烈家里逼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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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烈走了后,村里便传来风言风语,说是沈烈家没钱了,江春耕带着钱不知道跑哪里,估计回不来了,说什么的都有。

    为了这个,胡金凤挺担心的,过来两趟,着急又难受,而几个梳绒女工也开始担心起来,她们怕万一沈烈家赔了,她们拿不到工资。

    冬麦却平静下来了。

    如果沈烈在,她也许还会多想,但是现在沈烈不在,她就是主心骨,她必须相信沈烈,必须相信哥哥。

    做买卖这种事,哪能完全随自己心,总有意外,但意外来了,解决就好了。

    所以她先和胡金凤谈好后,宽慰她,让她放心,之后又去老宅,和梳绒工们谈了谈,做了饺子给大家吃,又说提前给大家发工资。

    沈烈临走前留下五百块,足以应付这些日常开支,每个人三十多块钱的工资钱,冬麦痛快地发了,又给大家发了新口罩和梳绒防护服,以及毛巾牙刷牙膏。

    冬麦做了这些,梳绒工心安了,村里人看着,也觉得没什么了,又有人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沈烈再怎么着也有钱,现在去借钱无非是一时的周转,做买卖的都这样。

    刘金燕听着这风言风语,叹了口气:“冬麦,你可真行,竟然根本不当回事,如果是我,早急死了,我以前还想着我要做生意,现在才知道,我可能不是那块料。”

    做生意哪那么容易呢,看人挣钱,没看人受罪,这一茬一茬的,真不容易。

    冬麦却是轻笑了下:“怕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

    刘金燕也就不说什么了。

    谁知道这天,胡满仓突然回来了,急匆匆的,说是要村里给开介绍信,他们要去上海。

    现在住招待所还是得要介绍信,没介绍信就得要身份证,但是胡满仓这个人做事拖沓,一直没办身份证,现在申请了,还没下来,所以他就得让村里给开介绍信才能出门住招待所。

    之前开的是去首都的,现在得去别处。

    他这一回来,自然有人问了,问咋回事,不是去首都卖羊绒吗,怎么回来了。

    结果胡满仓一说,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不卖首都了,要去卖上海。

    胡满仓临走前,过来见冬麦,和冬麦说了大致情况,说“烈哥说了,让你不用担心,他心里有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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