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含章请赵程坐下谈。 赵程却不怎么生气,他从怀疑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赶路时,各种怀疑都想过了,心中只有疑惑,没有愤怒。 他坐到赵含章的左手边,“你为何骗我?” 赵含章:“我没有骗你。” “我是二十五和程叔父说二十六东郊可能有冬雷,那是属于对未来的预测,二十六未过,谁能保证二十六就没有呢?程叔父因为这个预言选择从南城门出,当时怎么就确定雷只劈东郊的树,不劈南郊的树呢?” 赵含章:“当时最安全的办法不应该是留在京中,待过了二十六再出门吗?程叔父为何不改变行程,一定要按照自己的规划出行?” 一连三问勾起赵程辩驳的谈兴,正想一一反驳她,就听赵含章道:“事实证明,你的决定算中策,你没有改变时间,所以按时出京了;但你改了路程,因此要比原计划的多付出半日的时间,如果你当时不在意预言,二十六号从东城门出,既不会遭遇冬雷,也不会耽误时间和行程。” 赵程呼吸微微急促,片刻后道:“你是说,行事不在意预言,要勇而向前?” 赵含章:“我做我觉得正确的事,不悔。程叔父呢,你出京后又回来,可曾后悔?” 所以,她不会因为赵程的那些担忧就裹足不前,她依旧会选择更进一步,那他呢,因为种种原因犹豫不决,难道这是好事吗? 以这次的事为例,显然不是,他出京又回来,白折腾一趟,最后回的是原点。 赵程张了张嘴巴,半天不说话。 见他低头沉思,赵含章也不打搅他,点了点棋篓示意郭璞继续。 郭璞看了一眼棋盘,叹息。 和赵含章下棋一点意趣也没有,和赵程做对手,他有碾压的快感;和傅庭涵做对手,是因为俩人算术相当,又彼此了解,有来有回,输赢不定,有遇到知己的兴奋…… 和赵含章做对手,这人太奸诈了,他总能算出她的几种下法,可就是拿不定她最后会下哪边,今天下棋一直在输,一点也不开心! 不开心的郭璞看了眼棋盘,咬咬牙,又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振作起来,不行,他今日说什么都要赢一次! 郭璞再次执棋,选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开头。 半个时辰之后,赵含章都饿了,终于又赢了一场,赵程也从沉思中回神,他看了眼棋盘,再看一眼闷闷不乐的郭璞,决定帮他出气,于是道:“你还是骗了我,骗我说冬雷是郭先生算出来的。” 赵含章收棋子的手一顿,在狡辩和诚实之间来回拉锯了两下,然后就真诚的点头道:“是,这一点我骗了程叔父。” 郭璞点评:“无耻。” 赵程点头。 赵含章面不改色,反问赵程,“郭先生算的,程叔父就相信一定会发生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