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192章 张顺然之死,浪漫与生命的赞歌(1) 艺术委员会大院建筑群中最里的一间别墅,外部装潢美轮美奂,内饰却是简单朴素到极致,除了摆满在房屋内的书架和横刀立马般占据在正厅的大书桌,屋子内没有其他家具——连床都没有。写作到深夜的人,困了就和衣而寝,枕着手臂,卧在桌子上。长此以往,他手臂的末梢神经已经大不如前,总是手肘发麻;他的颈椎也饱受折磨,稍微一动就会咯吱咯吱地响;最严重的当属于胸腔压迫,呼吸不畅,心脏也时刻在危机边缘。 “艺术家总是要有一些怪癖和不良嗜好的。” 离婚前,张顺然这样和他的前妻说。 “我也尝试过睡在床上,可是梦中的那些许灵感等醒来后找到纸笔时,就像电车终点站的场景一样——人们纷纷跑开了,只有我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着站牌回忆。我只知道它们同我一道而来,等到站后,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抓不住。 那是何等的痛苦?睡在床上,连做梦都不踏实!相比之下,身体受一些小痛苦根本不算什么,换来的是心灵的慰藉,是精神的满足。” 张顺然的前妻在和他三十年的婚姻生活中学习到了一项技能,就是把他充斥着各种浮夸辞藻的句子浓缩成精华,在这种浓缩下,张顺然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我有病、我不改、我找死、我乐意。” 离婚后,他用两年的时间写成了长篇小说《大理石阁楼》,获得了第三十三届艺术之都文学奖;她因犀利的视角和锐利的笔锋,成为了《艺术时评》杂志的首席编辑,被评为百年以来最伟大的三十为女性第二十四。 他们的两个孩子并没有被家庭浓郁的文学气息熏陶,而是走上了绘画和音乐的道路。这两条路并不好走,他们至今没有掀起什么水花。 “咳咳!” 张顺然一边慢悠悠地品着茶,一边浏览着今天的晨报。晨曦之下,他淡蓝色的眼睛闪烁着矍铄的光芒。 茶香随着水汽氤氲着,任它扑在脸上,张顺然只觉得脸上的毛孔都舒张了开来。 喝什么咖啡呢?还要加肉桂和盐?水与叶子的沟通,就已经是最和谐美妙的了。 “非是愁事莫酌酒,应取,一壶中濡烹碧螺。”艺术晨报的诗词专栏自然是不能浏览的,要精读。 “不错,不错,中规中矩的一首词”张顺然摸着胡子,翻到背面,去看另一首词。 “啪!” 茶杯掉在地上。 碎了。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