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钱玄和首常先生终于回首都了,俩人自从在张勋复辟前,被辫子军通缉而离京,至今已有将近20多天了。 俩人走的时候很狼狈,还是汤皖走的菊长的关系,才给俩人及时弄出城去。 不过,回来的时候,倒是很潇洒,特意走的京杭大运河,一路坐船往北方而去,买了不少的特产礼品。 水上航行几日后,在通县上的岸,又租了一辆大车,拉着东西就直奔首都城,一刻也不想耽误。 听首常先生说,钱玄意气风发,站在朝阳门前的青石板大路上,张口就喊道:“仰天大笑进城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首常先生家都没回,先来了汤皖这里,临别时,连一句“谢谢”之类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送出去了城。 所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登门感谢,喊着大牛去巷子口的大车上搬东西。 汤皖听着院子里似乎是首常先生的声音,一骨碌就爬起来,推开门,便怔着眼。 瞧见首常先生驻立在院子中央,咧着嘴笑,弯腰作揖道: “皖之兄,别来无恙啊!” 首常先生虽一路风尘仆仆,但是精神尚好,青色长衫显得身形伟岸。 早上的日出还未显现,但已有几分光彩,首常先生的身影虽伟岸,但是与汤皖眼中,却是莫名多了几分单薄。 “自古燕赵之地多慷慨,首常兄,风采依旧否?”汤皖迎上前去,还礼道。 “哈哈哈......”首常先生大笑,深吸一口,昂首挺胸,应声道: “感谢皖之兄相助,只道是习惯了皖之兄相助,一下子改不过来了!” “唉......”汤皖就知道是这样,招呼着首常兄坐下,索性不再去说这些,反而问起钱玄,道: “德潜没和你一起回来么?” “德潜兄想念夫人久矣,温存片刻,想必会来。”首常先生轻饮一口茶水,哈哈笑道。 “这个钱二愣子!”汤皖坏笑,忽而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抱歉一声,就往房里走。 换好了衣服,厨房洗漱一遍,出来后,便瞧见钱玄正提着礼品走进门来。 “温存好了?”汤皖止步,坏笑着,蓦的问道:“如此之快,不应该啊,德潜还需好生注意!” 钱玄轻车熟路,坐于石桌前,打开了礼品,是几只包装精美的“湖笔”,取出一只,甚是欣赏。 随即,转而看向眼睛泛着光的汤皖,鄙夷之情不掩饰,道: “一回来就损我,这笔我看,还是留着好,就你那字,我看配不上这笔!” “瞎说!”汤皖当即否决,摸着光滑如玉肌的笔杆,喜爱之情不言而喻,小心的收拾好,道: “都知道我抠门,这么好的笔,既然进了门,哪有出去的道理!” “首常兄,看到了吧,这就是汤皖之的真面目!”钱玄指着“面目可憎”的汤皖,无奈道。 “我也有礼物要送皖之兄,你稍等一下!”首常先生从一堆物品中,找出一个笔架,放到桌上,道: “之前见皖之兄书桌上无笔架,此物刚好合适!” “有心了,首常兄!”汤皖接下了,看着一地的礼品,明知故问,道: “这些都是送我的?” “想得美!”钱玄当即嘲讽道,撇着嘴,白着眼,“待会还得送豫才,仲浦先生他们呢!” 复辟闹剧一出,北大立即停课,这一停就到了7月中,正值酷暑,孑民先生索性直接放假。 所以,最近大家都没事闲赋在家,空的很,想到此,汤皖建议道: “挨个送,多麻烦,我中午设宴,把他们统统邀来,正好我也有事要宣布!” 钱玄和首常先生相视一眼,觉得此法甚好,省的来回跑,不过却是对汤皖要宣布的事情,感到分外好奇。 “你要宣布什么事?”钱玄疑问道。 “我结婚了!”汤皖随意道,抱着心爱的礼品就要往房里走。 钱玄当即应声而起,指着汤皖的鼻子就指责道: “好你个汤皖之,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知会一声,我学生人呢?” “她去欧洲了,前几天刚走。再说,我们临时决定的,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汤皖边说着,便抱着自己喜爱的礼品回房里,放置好,顿时觉得书桌和谐了许多。 钱玄和首常先生正在小声嘀咕,见汤皖出来后,停止了,转而说道: “那你这酒席呢?不办我可不随份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