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贝利游乐园五-《末世列车[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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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瑀生点点头。
“堵在路上,一大群。
我们和它们打了一场,它们过不来,我们也弄不死。”
“等等。”
沈百福挥手打断,忙着刨根问底,“我想问问,怎么打的它们?
有实体么?
是透明的么?”
这些太重要了,柏寒也盯着梁瑀生,只见他非常沉着,“就是那么打的。
它们有实体,就是布娃娃,我想应该是恶魔之类的灵魂操纵它们动起来,因为有十一郎,它们不能靠近,我们就用武器。”
他指指靠在墙边的长刀。
“能把它们砍碎,何况我们还有火把。”
沈百福拧着眉头看情形恨不得拿本记下来,“用武器和火把,要是没有十一郎,你们就没戏了吧?”
梁瑀生坦然承认,“那是,没有守护神遇到他们肯定就纵了,或者被直接附体?
总之没救了。”
“行,明白了,哥们你继续吧。”
“我们冲到摩天轮看了看,没人在,有一堆娃娃在那里蹦来蹦去,怪瘆人的,就没敢停留。”
梁瑀生皱着眉头,显然那场面并不美好。
“后来顺路去的糖果屋。”
糖果屋!柏寒打起精神仔细倾听。
“没敢进去。”
他总结道,“外面看着那个女巫不在原处,有几个南瓜头也没影了,感觉不对劲。”
很少发言的赵邯郸忽然补充道:“二楼那个小女孩,蓝裙子那个,也不见了。”
那个从二层窗口探出身来的木头小姑娘吗?
童话里的妹妹?
她去哪里了?
柏寒打个冷战,又想起她哥哥冷不丁眨眼睛的情形。
这回发问的是文瑞东,“老陈他们呢?
有动静吗?”
梁瑀生迟疑几秒才答:“没惊动他们,我们就走了。”
文瑞东有点失望,往后一靠不说话了。
“随后去了放映厅。”
那里显然也不是什么善地,梁瑀生甚至不想具体描述,抄起水瓶喝了几口。
还是赵邯郸解了围,干巴巴地讲:“都活过来了。”
“什么活过来了?”
刚问完这话洪浩立刻明白了,“那些海报宣传画?”
赵邯郸点点头,相当言简意赅:“和它们打了一场,扔进去个火把,退出来了。”
沈百福用崇拜的目光打量两人,搓着手赞叹:“握草,战士啊。”
如果换成我,能不能全身而退?
柏寒默默思量。
几人都笑了,梁瑀生拍拍沈百福肩膀,“说实在的,你要去也能回来,这次想过关,都靠着你的佛珠了。”
“真的假的?
你们也挺牛B的。”
沈百福谦虚一句,显然对自己小佛珠充满信心,“哥们,继续继续。”
讲故事的又换回梁瑀生,他也有点词穷了,简单明了地说:“然后又去了卡丁车场,远远就听见动静,一堆车撞来撞去。
过去一看,车上明明是空的,可车又能动。
我们刚一靠近,就朝我们撞过来,只好赶紧跑。”
“走得远了点,回头一看,车上都有人。”
他更正道,“都有鬼魂。”
这次不等沈百福发问,他就主动介绍:“这种灵魂类型,咱们无能为力,如果攻击过来只能靠十一郎顶着。”
外面有人进来,却是金丝眼镜,他笑眯眯朝大家点点头,往旁边一靠,一副“我就听听我不说话”的架势。
众人也随他去了。
故事显然到了尾声。
“对了,码头那边也别去了,就是咱们去过那里,有船的。”
梁瑀生最后补充道,“水里有东西,我们没敢靠近,看了眼就走了。”
柏寒汗毛直竖,朝沈百福望去,他也正心有余悸的看过来;众人都发觉了,沈百福拨拨头发,索性讲开来,“我和柏寒头一天就去了,还在水边玩了会儿。”
柏寒也小声说,“白天去的,中午那会儿。”
洪浩“咳”了一声,“那有什么,我们也去了。”
他指指金丝眼镜,“我们也是每天溜达一圈,白天,就白天啊。”
百福还划船了呢。
水里确实有黑乎乎的东西,柏寒忍不住后怕,沈百福也念叨着,“我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沉默半天的张猛吐了口气,“你们俩行啊,这么凶险的地方深更半夜的出去一趟,还能全身而退。
你那个十一郎确实比我狐狸牛B。”
这回轮到梁瑀生谦虚一二了。
他叹息着,“再牛B也没用,扛不住车轮战。”
“对了,还得讨教。”
沈百福抓紧一切时机解惑,当然他平时没少打听,不过难得有刚刚血战半宿又成功脱身的人在,自然越详细越好。
“比如这么多敌人,你的十一郎要是打不过来怎么办?”
显然这是个蠢问题:两人都笑了。
梁瑀生摊摊手,无可奈何地答:“能怎么办?
一个一个还行,太多了打不过来,不是它被打散了,我任人宰割,就是一堆把它围住了腾不出手帮我,我被别的鬼弄死了。”
好吧,两种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
柏寒想想,“守护神多多益善,如果一队五个人都有守护神,即使再凶险也不怕,是吗?”
“那可不是。”
坐得久了,梁瑀生起身活动筋骨,顺手指指外边,“用不着五个,一个队里只要有三只就不用愁了,四个就进了保险箱。
只要不出岔子,大部分都能抗过去。
再说咱们这次还有沈百福呢,自带佛珠,蓬莱人都知道,还能有什么大事?”
明知他在鼓舞士气,今天这么多话里依旧数这一句最动听。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能保命总是好的。
靠在墙上静静旁听半晌的金丝眼镜过来招呼,“几位,有什么安排说一声,群策群力嘛,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也不能都让你们辛苦。”
这可真是个聪明人,把原本审时度势、当断则断的洪浩都比下去了。
于是梁瑀生也没和他客气,“有你这话就好,那就辛苦你,也跟外面人说说,一会儿就跟着我们走,先多弄点火把放路上,再把该烧的烧了该整的整了。”
会议结束后小歇,金丝眼镜出去召集同伴——他显然成了新人们的首领。
沈百福私下拉了柏寒洪浩开小会。
“这个姓梁的,够有一套。”
难得他这家伙心服口服。
柏寒点点头,回头张望着,不远处梁瑀生也正对自己三位队友叮嘱什么,“我看他比咱们也大不了几岁啊?”
“不就直接两场都灵异任务么,这都第三场,看都看会了,有啥了不起。”
沈百福立刻又板起脸,“小柏……师傅,师傅。
你们俩这回就等我罩吧,瞧瞧我沈天奇的厉害。”
“哼哼,沈天奇。”
柏寒没好气地戳戳他肩膀,“守护神不是神就是鬼,你的小珠子跟了你那么多年,还用你以前的名字,你怕不怕?”
沈百福一副“开玩笑呢”的神情,“怕毛?
我爱都爱不过来呢,多忠诚啊,二十五年跟着我风里来雨里去,现在又替我遮风挡雨……”
真是受不了这家伙。
一直没说话的洪浩忽然低声说,“你们觉不觉得,那俩人有点怪?”
两人顿时笑不出了。
柏寒也把声音压低:“我早发现了,他俩这几天一直不对劲。”
明明他俩都是第四场任务,总比三人这种第一次遇到灵异任务的菜鸟经验丰富,却闷着不说话不出力,逼得同样只是第三场任务、队里只有一个守护神的梁瑀生牵头,柏寒大为不满。
沈百福也回头望去,果然文张两人正蹲在地上闷头抽烟,谁也没说话。
他收回目光,“东哥一心一意想弄个守护神呗。”
“他俩每天晚上都出去。”
洪浩补充道,“也没找着,哪儿那么好找?
二等座才有俩。”
这简直是世间最矛盾的事情:想找守护神的,却遇不到合适的对象;真遇到合适对象的,又得先把命保住,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
偏偏三人和他俩并不熟悉,还是通过老刘介绍的,到今天为止也才认识十几天,远远没有同生共死、并肩作战的交情;平时合作聊天还算可以,推心置腹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何况两人明显另有想法,三人都有点无奈。
当天下午是在热火朝天的工作中度过的。
将近二十人被梁瑀生分成三队,他和赵邯郸、柏寒沈百福洪浩、文瑞东张猛各自带着几个新人,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地方分头行事。
上学那会儿柏寒看《水浒传》,梁山好汉们动不动便“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她还吐槽简直就是帮土匪嘛,想不到她自己也有放火的那天——当然是为了保命。
一路捡拾树枝,又把附近树枝砍了不少,把诺大的放映厅大厅堆得满满的,又从窗户大门塞满树枝,随即用打火机点燃。
虽然没有汽油,又是冬天,橙红火苗还是很快跳跃起来,噼噼剥剥烧得旺盛。
老天保佑,里面什么乱七八糟海报可别活过来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滚滚浓烟中柏寒总觉得放映厅里似乎有身影晃动,弄得大家颇为紧张,两个女性新人差点哭了。
时候不早,大家哪儿有梁瑀生赵邯郸艺高人胆大,紧赶慢赶原路返回,回到落脚房屋刚好日头偏西。
另外两队也各自胜利归来,一队卡丁车场,一队摩天轮——梁瑀生带着队员把摩天轮底下堆满柴火,一把火点燃了。
对于把自己吓了一跳的娃娃们,柏寒还不放心:“都烧死了吗?”
“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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