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飞人-《聊斋之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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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符道人一笑,看着易凡道:“你就是世崇道人新收的关门弟子?”
微微一顿道:“不错,血气充盈,炼的居然是佛门‘金刚经’,一身炼体功法,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最顶层。”
那边法海,耳朵一动,眼中金光一闪,看向易凡道:“这位小友,不知为何有我悬空寺根本秘法‘金刚经’?”
易凡心中震撼,自己根本,居然被人一眼看穿,果然能和世崇道人平辈的,都是老怪物。
但也不怕,自己得的‘金刚经’,来路干净,而且自己还有一桩因果,需要前往‘悬空寺’才能解开。
正要回答,世崇道人冷哼一声,剑鸣大作:“玉符老道,你这双‘火眼金睛’倒是练的不错,居然用在我徒弟身上。”
玉符道人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法海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世崇道友,此事关乎我‘悬空寺’根本秘法,容不得任何差池,还请小友说明。”
世崇道人眯着眼睛:“如若不说呢?”
法海面色微冷,一时间气氛僵持,在一旁的易凡,虽然非常愿意看到世崇道人与法海干上一架,但此时却不是时候,下有妖孽潜伏,一旦打起来,那老妖绝对会盯上自己。
赶紧上前道:“法海老,老前辈,‘金刚经’来路干净,事后我再与你详细说明。”
法海深深看了眼易凡,微微点头,闭目不语,而玉符道人轻笑:“我观小友,气息深厚,怕不是有了‘罗汉’果位吧?”
不等易凡说话,又道:“小友无需误会,老道我这一双‘火眼金睛’,虽不如佛门‘观世’神通,但也能看清世间因果,却是看得出,你与‘悬空寺’有一段因果,是好不是坏,只管放心就是。”
如此,世崇道人这才冷哼一声:“你这老道,话总说一半,学人家佛门老秃驴,喜欢打些机语。”
玉符道人微微摇头:“世崇,你几百年前就是这脾气,几百年后还是这副脾气。”
世崇道人翻了翻眼皮:“怎地,哪一次不是被老子揍的满头是包?”
玉符道人面一黑,偏过头去,懒得理这狂人。
正待此时,法海双眼一睁,看向皇城内:“那老妖按奈不住了。”
“耐不住正好,反正这皇城上下,无一活物,正好打上一番,斩杀这妖孽。”
世崇道人话语一落,凭空炸起一道剑光,就消失不见,接着就听皇城内一声怒吼,殿宇猛然炸飞。
“这家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玉符道人苦笑,一甩拂尘,飘然而下,而法海端坐在城头,闭目念经,却是封锁整个皇城。
千倾之地,万数楼台,也就一刹那间,化为废墟,地面塌陷,震起遮天的灰尘。
易凡眯着眼,感应着其内灵机变化,三团磅礴的气机各守一方,其中一团凌厉无比,好似由无数剑锋组成,自是世崇道人。
另外一团清气祥和,镇压灵机,稳固如山,应是上清宗玉符道人。
至于剩下的一团,戾气十足,那么不再近处,也能感觉得耳边响起无边嘶吼,其中妖气冲天,哪怕在世崇道人和玉符道人的夹杂下,也是不弱下风。
这就是那妖魔?
果然强悍,难怪需要几大门派出动上境大修,一般的修士,怕是面都见不到,就会被妖气感染,甚至堕入魔道。
易凡看了眼一旁闭目不语的黑脸剑客,心里猜测其身份,世崇道人只介绍玉符道人,却故意漏下他,自是有一定道理。
忽然,地面再次震动,黑脸剑客眼睛一睁,背上剑匣炸开,飞出一道清寒无比的剑光,迎空一斩,虚空顿时扭曲,一条数十丈的银背蜈蚣从中钻出。
接着,黑脸剑客消失在原地,在银背蜈蚣上现身,再次一剑斩出,带出血肉乱飞。
银背蜈蚣身子一扭,条条铁钩似的爪子张开,扑了上去,只一刹那接手,立即倒退而回,嘶吼一声扭头落下地面,一钻之下,就消失在大坑里。
“南北双剑,南有蜀山,北有虚空剑派,冲剑道友乃虚空剑派三剑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法海双手合十,微微点头,可惜黑脸剑客却不领情,看也不看法海,站在虚空之上,闭目不语。
易凡心中一动,难怪世崇道人唯独不介绍黑脸剑客,原来是虚空剑派的大修。
剑修本身脾气就爆,战力又强,两大剑派横立当世,自有冲突,谁都想压着对方一头。
万数年来,两派剑修,虽为生死倾轧,但各方面比斗,却有不少,恩怨有深,怨不得世崇道人连客套话都懒得说。
忽地,见法海看向他,易凡讪讪一笑,心中有些发虚,咳嗽了声道:“法海前辈,这皇城算是毁了,哪怕降服妖孽,那凡俗间该如何办?”
皇城内的异象,并未影响到京城内外,好似感觉不到,就连驻守城门的兵甲,也无一个察觉。
法海淡淡一笑,反而道:“小友,可否说明,‘金刚经’来历?要知此功法,是我悬空寺炼体根本秘法,容不得有任何闪失。”
如此,易凡无法,只好把在兰若寺,发生的一切,全盘告知,并道:“那位高僧,让我把金刚经,交还给悬空寺,正好大师在这,我一并告之,算是应了因果,还了心愿。”
法海听罢,久久不语,忽地叹道:“兰若,兰若,数百年前我悬空寺怒目殿有一真传弟子,法号兰若,可惜冲境无果,一直未能突破上境,就此消失匿迹。”
旋即抬眼看着易凡:“善哉善哉,既然小友与我悬空寺有缘,贫僧就不多此一举,来日小友去往我悬空寺,说不定有一番机缘。”
说罢,不再多说,闭目念经。
易凡一梗,欲言又止,看法海不给他说话机会,只好不再说什么。
一个时辰后,整个皇城已然成了巨坑,无一处完好,其中生灵已经死绝,不时传出的震动,说明战斗并未结束。
就在此时,法海忽地睁开眼睛,一甩袈裟,笑道:“纠缠这般久,终于镇压住这头妖物。”
说着,就飘然而下,而黑脸剑客,也闪身消失,留下易凡大眼瞪着,犹豫了下也跳了下去。
……
地底七八丈处,一处巨大的洞穴,有无数同道弯曲,世崇道人周身环绕着剑光,站在虚空,下方是一头数十丈的银背蜈蚣。
其身上缠绕着一条玉锁,任由如何挣扎,都不能挣脱,而玉锁源头,就在玉符道人手中。
见了法海和黑脸剑客下来,玉符道人抚须而笑:“这头妖物也算厉害,倒是用了不少手段,这才勉强镇压住。”
世崇道人冷哼一声:“要不是留它性命,逼它说出如何潜入阳世,老子早就一剑杀了,那还用得上这般麻烦?”
玉符道人摇摇头,笑而不语,此话也不算假。换做其他练神返虚大修,或许有一些难度,甚至不敌,但在此的,哪一个不是战力超强之辈?
不说他自己,单就法海,就算因为八百年前的一场算计,再无半步佛陀的实力,但也是顶尖大修。
而世崇道人更不用说,为了一举登顶,硬生生把自己实力压制在炼气化神数百年,一身剑法,纵横阴府,剑下无数妖魔俯首。
而黑脸剑客,也是虚空剑派三子之一,并不弱与世崇道人。
此般四人,任由一个,都能轻易斩杀蜈蚣大妖,但四人出手,就是为了不伤其性命,预防其他隐藏手段,不让其逃脱而来。
一番手脚,蜈蚣数十丈身躯,缓缓变小,最后落入法海钵盂中。
等易凡赶到时,此番战斗,已然结束,只看着几个大修先后离去。
“师傅,这就结束了?”
“一头稍微成了气候的妖魔而已,在阴府之中,勉强算得上一头大妖,翻不起什么大浪。”
世崇道人斜着眼看了下易凡:“怎么,你还没打够?”
易凡讪讪一笑,摸了摸自己光头,道:“师傅本事通天,自是瞧不上这般妖魔,但弟子实力微弱,可不敢跟它硬碰。”
世崇道人哼哼的道:“这头妖孽,也算有些手段,其本命神通,具有迷惑、破神的作用,正是利用这般手段,控制朝廷百官,作为爪牙,祸乱人间。”
顿了顿又冷冷的道:“此般妖孽,理应是不可能钻入阳世,定是有人相助,不管是谁,此般手段,已经触及了底线,事后定有计较。”
说罢,一挥手顿时卷起易凡,冲天而起,在高空之中,易凡下意思往下看,没了遮掩的皇城,出现在京城之中,让无数百姓愕然。
一时间,混乱一片,到处都是兵马走动,本来繁华的京城,瞬间就陷入了混乱。
……
“师傅,咱们这是去哪?”
剑光不停,穿插云霄,一路向东,不过小半个时辰,已经过了万里,遥遥地看,一片大海就在眼前。
云雾中,湿气越发重,到了近处,更是乌云滚滚,却是在打雷下雨。
江光劈碎雷霆,一路横冲直闯,硬生生把一片雷云给斩破,然后直去大海深处。
又是大半个时辰,回头已不见陆地,从云雾夹缝中看,下方点缀着岛屿,就像一片深蓝色布匹上,有一点点墨色,让人震撼,天地的伟岸。
剑光一顿,接着易凡就被丢下,再看世崇道人,已经消失不见,然后就听耳边响起无数剑鸣,轰然响彻天地。
易凡下意思的更高空看去,两人凭空而立在万丈高空,任由罡风捶打,彼此丝毫不动,周围剑光对撞,互相溟灭。
“虚空剑派的那个黑脸剑客?”
易凡却认识另外一人,不是虚空剑派的冲剑道人又是何人?
摸了摸脑袋,世崇道人不远万里跑到东海来,就是为了和冲剑道人约架?
不待他多想,上边已然打起来,刹那间数百里灵机混乱一团,搅碎云团,在下方掀起大浪。
易凡只感觉,身上一重,好似有几座大山压下,怒吼一声,身子凭空化作两丈,崩坏了衣服,往黑云中一跳,死死抗住压力。
不过片刻,身子一降再降,很快就落下百丈,站在滚滚黑云中,艰难的抬头看向高空。
天象异变,千里可见,自是引人注意,数十道遁光飞来,接近百里就浑身一颤,赶紧退后,不敢再往前。
“飞鱼道友,你看这上头,到底发生何事,引起天象这般剧烈变动?”
“是啊,飞鱼道友,你一双灵目破妄法,能看虚境,你看看上头,到底发生何事?”
几人当首,其后都是门人弟子,不是散修,就是东海修行门派,修为大抵在炼气化神之境。
名唤飞鱼的,乃一头海妖修行千年,成了气候,又经无数劫难,这才有了一身实力。
一双灵目,最让它得意,此乃它本命神通,外人也无法学得,单凭这门神通,一些门派散修,如若遇到什么虚幻之境,亦或者勘破妄法,都会上门请教。
这也让它在这一片海域,活得非常滋润,独自占据一海岛,唤来一些小妖服侍,也不为王,只享受生活,也让它烧了许多麻烦。
听着其他人的催促,它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不敢抬目看去,实在是隐隐传来的压力,让它心神欲裂,这要是运用灵目看去,怕不是要被刺瞎了?
傻子才会这样去做,能活过千年,自然有自己一套生存法门。
像这般天象,不是宝物出世,就是有大修在争斗,不管是宝物出世,还是大修争斗,都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了的。
正要借事遁去,忽有人惊叫:“你看那边,不过距离风暴中心千百丈,有一巨人站立在那……”
众人看去,果然在头顶万丈风暴处,下方不远,有一两丈多高的巨人,站在滚滚黑云中。
众人震撼,自己百里范围,都不能接近,那巨人不管是妖物,还是人修,其实力远远在他们之上。
越来越多的修士遁光而来,而上空的战斗,也越来越激烈,甚至到了后期,已然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有阵阵雷鸣,和一片遮天蔽日的黑色风暴。
……
易凡苦苦支撑,心中震惊,自己实力也算不弱,居然在两名大修战斗余波下,只能勉强支撑。
这就是上境大修的实力么?
忽地,压力一停,接着就见世崇道人衣着褴褛,高冠歪斜的出现在近处,衣袖一卷,嘿嘿的道:“老子使了点手段,恶心了下那黑炭,快走快走。”
剑光一展,人就去了数里,不过眨眼睛,就消失在天际,接着天地一声怒喝,一道斩出数十里的剑光劈开云层,露出一张又红又黑的脸:“世崇,图言,某家跟你没完。”
……
千里之外,易凡缩回童身,小心的问;“师傅,您和那冲剑前辈,谁赢了?”
世崇道人哼哼的道:“自然是我技高一筹。”
接着不无得意的嘿嘿一笑:“那黑炭,脑子被驴屁股夹了,居然敢和我极剑修士,比剑快?被我斩了一剑,至少得回去修炼十年,才能恢复元气。”
此去蜀山,数万里之遥,但在世崇道人的剑光下,也不过左右近两个时辰。
远远的就见一道巨大的狭缝,接着剑光一钻,波纹晃动,接着就消失在原地。
进了蜀山,世崇道人就丢下他,独自离去,留下易凡站在山头,眨了眨眼睛,忽地长啸,身子迎风而涨,化作正常大小。
唯一感到不满的是,自己一旦化作两丈,身子衣服就碎去,就像现在,光着屁股迎风而立,感觉凉飕飕的,还好周遭无人。
忽地,感应到一处有动静,眼睛一转,悄然跑了过去。
两名剑修,正激烈缠斗,一个剑虹震荡,化作数十剑光,另一个也不弱,打都你来我往。
都是不弱的剑修,虽不是蜀山弟子,但也有着一息数十剑的实力,放在外界,也是炼精化气中的强者。
两人全神贯注,正仔细感应,对放的破绽,好一举击败对方,其中一个,只觉得一黑,接着眼皮一番,就不省人事。
另外一个剑修,只感觉浑身一轻,压力就没了,就见一团黑风,卷起自己对手,刹那间就消失在原地。
一时间寂静,好半响剑修才回过神,身子一颤,额头冷汗就出来:“这蜀山之地,难不成有大妖害人?”
只觉得越来越不安全,一踏树杈,纵身离去,再也不敢再次多待,至于另外一人的死活,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数十里外,易凡一摇三晃的从一片密林里走出,打量了下身上,一件衣服绷紧的贴在身上,唯有解开胸膛衣衫,这才穿得下。
回头看了眼,撇了撇嘴,嘟囔道:“算你运气差,借你衣服一用。”
……
晴空万里,天际白云,满是雨后气息,赤脚走在山间,一步就是数丈远,数百里不过个把时辰。
临近石散集市,放慢脚步,整了整衣衫,擦了擦脸颊,就走近这个数年无甚变化的小集市。
街道还是宽敞,地面坑坑洼洼,粗石搭建的房屋相隔较远,零散的林立在盆地。
易家门前,平整的路面,也有了些痕迹,前些年新作的大门,也脱落了些漆,显得岁月气息。
门是半关着的,离间听到欢笑声,易凡一愣,以为寻错了家门,确认了下,这才进去。
听到动静,立即从内跑出一个衣着干净的半大少年,见了易凡一愣:“你是?”
易凡皱起眉头,却不认识这小家伙,刚要询问,就见一个老迈的身子,拘偻着身子走了出来,喊道:“晴了,是谁呀?”
抬眼看,先是一愣,接着满是皱纹的脸,久久不语,眼中逐渐湿润。
易凡重重跪下,深深磕头:“娘,孩儿回来了。”
易母微微点头,对少年道:“晴了,快去喊爷爷回来,说你大伯回来了。”
少年有些畏惧的看了眼易凡,抿了抿嘴,点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娘,这小家伙是?”
“他叫晴了,爹娘早些年死了,一直乞讨为生,我们两口子看着可怜,就留下给口饭吃。”
易母微微摇头,往里走,口中唠唠叨叨的道:“要是你娶了媳妇,孩子也比晴了大不少了。”
闻言,易凡再次深深叩头:“娘,孩儿不孝。”
易母叹了口气:“我和你爹都老了,也看不到你给易家传宗接代了。”
这时,易父背着锄头,手提箩筐回来,少年跟在后面,背上扛着一筐白菜,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易凡,又怯怯的低下头。
易父也老了,满头苍发垂在两腮,一双浑浊的眼睛,定定看着易凡,半响后才缓缓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家里变化不大,唯一变化的是,多了个小少年,倒也听话,主动在灶台前烧火。
二老无多话,一个洗菜,一个做饭,易凡站在厨房门前,倒像个外人。
饭好了,满桌子菜,泛着清香,易凡却一口也吃不下,瞧着父母也没胃口,心中愧疚。
“平安这些年,倒是常回来,这丫头长大了,有了主见了,你爹给她物色个人家,都耍起了小脾气,和我们闹翻了,家也不回了。”
易母给少年夹了一筷子菜,本想给易凡夹菜,犹豫了下,放下筷子道:“多吃点,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易凡眼一红,深深吸了口气,强笑道:“娘做的菜,最好吃不过,就怕饭不够。”
易父大笑:“那是,你小时候,一锅饭都不够你吃的,也是怪事,自从你能吃后,个子就蹭蹭往上涨。”
说着,拿起酒壶,给易凡斟满酒:“咱爷俩喝一口?”
易凡赶紧拿过酒壶,亲自给易父斟满,主动拿起酒杯,站起身:“爹,我敬您一杯,这些年苦了娘和你了。”
“好好好。”
易父拿起酒杯,一口喝下,呛了下,被易母埋怨:“喝慢点,没人和你抢。”
“你懂什么?儿子回来,我高兴着。”
易父哼哼,小心的把杯子递过来:“咱爷俩再来?”
易凡拿着酒壶,猛然跪下,深深磕头:“爹,娘,孩儿错了,再也不走了。”
二老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过来搀扶,却扶不起一个满怀愧疚的儿子。
……
日月轮转,春去秋来,眨眼睛就是三年,又是一年冬天,鹅毛大雪飘然而落,在地上积起厚厚的一层。
一个妙龄少女飞纵而来,到了门前,直接推门而入,看着院子里坐在石凳前喝酒的大汉,大大咧咧的靠上去:“哥,听爹娘说,你真不走了?都三年了,没看你出过门,真不走了?”
易凡瞥了她眼,这丫头年纪不小,但性子却还是跟男孩似的,摇摇头道:“不走了。”
“那感情好,最近遇到个劲敌,五次斗剑,也赢不了他,哥你可得帮我。”
易平安一把抢过酒壶,喝了口,吐了吐舌头,又丢了回去,手搭在易凡肩上:“哥,你到说句话啊,帮不帮啊?”
易凡身子一震,弹开她的手,冷哼一声道:“最近几年,你也别乱跑了,给我呆在家里哪都不准去。”
易平安炸了,一蹦三尺高:“凭什么?”
易凡气急而笑,弹出一道血气,卷起平安,一跺脚冲天而起,刹那间就消失在天际。
小半个时辰后,一片杂乱的山林里,平安满脸红肿的坐在地上,手中长剑落在远出。
还没缓过劲,又被一道劲气打飞,滚了几丈远,终于大吼一声:“老娘跟你拼了。”
话还没说话,就被一道劲气打断,‘哎哟’一声,终于两眼汪汪,撅着嘴:“你欺负我,我告诉娘去。”
易凡冷哼一声:“本事没学到多少,脾气涨不少,你不是想打架么?从今天开始,每天老子陪你打一次。”
易平安傻眼了,急忙道:“哥,我可没想和你打啊。”
“老子想和你打,行不?”
“你个怪物……哎哟……”
半年后,易凡眼神黯淡的,坐在凳子上,一口一口的吃着碗里的饭,碗里菜堆得高高的,却犹如嚼蜡。
二老满脸慈祥,看着三个孩子端端正正的吃饭,微微点头,一家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吃了一顿饭。
饭后,易凡再次看了眼二老,转身就出了门,脚底黑烟滚滚,托起他直飞青冥。
“哥,哥你去哪,带上我啊。”
下面易平安,一脚踹开晴了,急得双眼发红,可惜易凡懒得理她,又不敢跑,生怕惹恼了易凡,又是一顿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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