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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你们趁着这点时间培养战友情吧。”特务长的话声刚落，后备箱的活动门已经关上。

    季安和口水兵侧耳紧贴后备箱靠近座位的那一壁，这壁上还有一块软垫，不知道是用来防震还是隔音之用。

    他们听不见车子里的声音。季安不确定这是否说明坐在车子里的人也听不见后备箱的声音。

    于是，季安以平常说话的声线故意辱骂道：“呸，一个大男人穿得像个女人一样，你说特务长安的什么心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娘娘腔似的。别说我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其实我看这娘娘腔才是最不顺眼。”

    口水兵心领神会，也刻意附和道：“对啊，你看他穿双女人鞋，走起路来屁股还一扭一扭的，真恶心。就他这样的，等下到了龙族边界，没准龙族人以为他真是女人，把他给办了。”

    季安又啧啧道：“不能吧？他就算是个女人，也是丑女人啊，凭良心说，我觉得龙族人的眼光不至于那么差吧。”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话愈说愈难说，但是前方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季安猜这后备箱果真有隔音效果，便压低声线说：“特务长好像真的是女人。”

    口水兵也点头认同。

    “现在怎么办？”口水兵问道。

    季安想，就算确定特务长是女人，但也不能说明她肯定是内鬼。毕竟这些年，通过“处子宣誓”进入军队的女子不只一人。

    而且，没人会用龙虾作饵钓小鱼。假设特务长就是内鬼无误，龙族人搭了这么大的台子来演这一出戏，总不可能只为了除去他们这些新兵，他们的最终目标相信是宽店山沟的马可将军。也就是说，目前季安等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随机应变吧。”最后，季安还是下了这个结论。

    然后，季安让口水兵先闭目养神，两个人交替为对方守夜。

    几个小时后，车子停止了摇晃，似乎已经到达了龙族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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