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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数一出，下边的参谋就疯了。正常情况下，两洋陆军师，一个师也就一万三千人左右，西陆的标准师，一个师也就一万八千人左右。于是立即有人跳出来提问“请问这个编制究竟是按照什么思路编制的？这编制也太大了吧。”

    佟平仁手一拍桌子：“一个疯子，据说得到了神仙点化，弄出来这样一个编制表。一个标准班编了三个组13个人，这没什么，问题一个排编制了4个班，算上干部，55个人——这在友军，基本上是一个连了。然后这个疯子每个连塞进来4个排，还安排了7个人做饭，算上连长的马弁以及仓库后勤，一个连就膨胀到249人了，幸亏没再加一个。接下来就是这种四四制加直属队的模式，于是整个编制水多加面，面多加水，最终这个德行。”

    “这种疯子想法，有必要理会么？我们现在一共这么点人，根本实现不了！而且这种臃肿的编制如何打仗？根本指挥不动，人都堆一起了。”

    佟平仁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这种疯子想法，换任何一种情况，我们都可以不理。但是我今天要统一思想，必须密切重视，端正态度，坚决执行。这种编制，来自一个外行，而这个外行，恰恰是我们的财神爷。他不玩了，我们连军饷都没有。不过好歹财神爷说了——先行充实一部分，编制出样板部队了，然后等待时机慢慢扩编。这里我强调一下，我们这批人，作为骨干，先行编制90个连，会后大家可以自行选择老兵作为手下的班长，排长问题，再行协商。好歹有个人贩子在。套用东岛的话，拜托诸位了！请大家记住我的话，今后这里没有同学，没有同乡，没有朋友，只有能力和上下级，即便短期内我们编不出五万六千人的师，我们也必须在一个月内，先搭起来两万人的架子，否则，别说第三师第六师这样的开过来，就是禁卫军开过来，我们也是一个死。是吃香的喝辣的，还是吃屁吃灰，就看未来这一个月了。而且再次强调，这次整编，需要在这一个月做原油的“战略缓冲期”内完成。你们不知道，为了买这段时间，我们平均每天要送人过万银元。”

    “七十万银元，至少能换出来两个月的时间——其中大半个月你们还要移防海州。”钱永明向陈果夫报账。名义上这笔钱是代郡商界出，实际上主要赞助人是李马关，而李马关的钱，目前可以算佟家的钱。钱永明自以为汇报得体，只是没想到艾杰清已经暗自记恨上了他——这笔钱是他和李马关辛辛苦苦从长滩抢的，而佟平仁至今为止，尚未挣到一个大子。有佟无为的香火情谊，所以这事恨不着佟平仁和李马关，那么，只能恨钱永明。

    马龙鱼和艾杰清风卷残云，吃了大头，也要给别人吃剩菜的机会。剩下的也颇有一些地方实力派，在章绍轩手下当小娘很久，终于看到了宫斗的希望。落井下石谁都会，比如潞安督军倪思踪，手头约有12个营的军队，这次打算从章绍轩这里吞六个营过来——他是潞安督军不假，问题潞安大部分底盘是金陵江中下游巡阅使章绍轩占着，名不副实的滋味，是被小三挖墙脚的滋味。再比如代郡的管如城，手头约只有6个营的军队，看着风云变幻，也想突袭一把李马关，玩一下黄雀再后——食品厂和艾杰清勾结，这在代郡不算大秘密。

    管如城从代郡偷偷跑到石城，向马龙鱼哭诉，作为代郡督军，之前孙权各种跳，但是人躲在租界，他过不去，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现在在他眼皮子底下，变魔术般出来三千多人，千里迢迢过去把彭城打了，他竟然毫不知情，并且到现在为止，连究竟这波人属于哪个势力都不知道。

    管如城这正哭诉着，没注意一个宪兵进来。进来的宪兵是陈雪哗，是马龙鱼的重要亲信，给马龙鱼送了一份文件。

    “经查，管如城家产颇为丰，本次过来送银元一万……”

    马龙鱼心道，一万块钱能干什么呢？回了一句“知道了”，端茶送客。

    12日，金翼青自京师至石城拜会马龙鱼，提出以倪思踪接任南郡都督，马龙鱼接任大总统。这算是给足了马龙鱼面子，金翼青是何启端手下排名第二号的人物——第一大秘余泽林排名最高，第三是何启端的小舅子伍广鑫，第四是梁清节。可惜钱永明早就通过交通部的内线，套到了消息，并且友情赠送给了马龙鱼。所以马龙鱼根本不干，提了三个条件。

    象郡督军李俊山接任南郡督军，第十五师改编为总统府卫队，第六师和十六师驻扎石城不动。靳云鹏心里十分不快，这样一搞，整个金陵江中下游都成了马龙鱼体系的了。要说马龙鱼和何启端的根本分歧只有一条，马龙鱼认为钱是主要的，应该收买孙权，而何启端认为这种人根本收买不来，只能军事征服。如果金陵江中下游被马龙鱼的手下把持，除了海军，根本无法打击南海郡的孙权。至于海军，8日的报纸很能说明问题。

    随后，马龙鱼致电钱永明，选了个好日子，八月一日，大总统北上就职。而这时孙权这个临时大总统在做什么？8日的时候，孙权在租界会见了海军的范壁光司令，随后，双方发表了联合声明，反对章绍轩复辟——这已经是马后炮了；孙权将乘坐海军军舰去南海郡羊城组建陆海空神联合大元帅府，就近指导5000里外京师的反复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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