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计较了,是因为再没计较的必要了吗? 江临越想,心越下沉。 二楼的走廊上,医生收拾好药箱,正从书房里出来,迎面看到江临抱着怀里的女人,先是一惊,后又紧张道:“先生,您的手……” 江临的目光寒凉,轻轻一眼扫过来,含威不露,压在他心头,他忙收住了声。 “他的手怎么了?”浅淡的嗓音从男人怀里传出来。 触到女人平和又冷淡的视线,医生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这就是先生的女人吗? 乍看上去,和先生真像啊。 那语气,那神态……分明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啊。 “江临。”段子矜的声音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还带了点轻懒和沙哑。 江临从刚才便仿佛被藤蔓缠住的气管一下子被松开,空气从四面八方涌入肺腑,竟让他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而一切,只是因为她主动叫了声他的名字而已。 江临低眉敛目,应她时,还有些刻意掩饰的浓烈的情绪,“嗯?” 段子矜抬手指了指走廊上身子快僵硬了的医生,“我问他话,他不理我。” 医生霎时间冷汗涔涔,“不、不是,段小姐,是先生他不让……” 江临眼底的颜色深了许多,“你想知道?” “嗯。”段子矜淡淡道,“我想知道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伤得有多严重。” 江临幽深的目光自她的脸上扫过,她的表情始终如一,不遮掩也不回避,就是漠不关心的空洞。 他抬起头,波澜不惊的话音压入医生的耳朵里:“正好我也不知道,你就一并说说吧。” 医生苦笑,敢情他在书房说了那么多遍,先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是,先生。”他攥紧了药箱的皮带,一五一十地说道,“您的掌骨有三根断裂,具体断裂程度还不清楚,邻腕骨轻微受损,右手前臂肌腱劳损……” 他还没说完,段子矜便皱眉打断道:“很严重吗?” 医生沉默了几秒,“目前来看还有完全恢复的可能,如果不注意的话,也说不好……” 段子矜眼里似有微芒闪了闪,她道:“江临,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江临低头,俊长的眉将高蜓的眉骨的线条勾勒异常英朗,他的眉毛修短合度,此刻,却好像靠得太紧。 听到她的话,他的手臂下意识收紧了几分。可不待她继续坚持,他又松了力道,轻轻将她放在了地毯上,扶着她站稳,才撤了手。 段子矜头也不回地望前方走去。 医生宽慰道:“先生,依我看,段小姐还是挺担心您的。” “你不了解她。”江临微微地笑了笑,檀黑如玉的眼眸,凉得透彻,“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医生震惊,“那……” 江临仍是看不出喜怒地浅笑着,“她只是,不想让我抱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