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反而茫然空洞的,仿佛心脏缺了一块,被谁挖走了一般。 无喜无忧,连疼痛都不剩了。 八年啊,她终于有了一种,爱都耗尽了的感觉。 没想到最终是以这种方式落下帷幕。 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哪怕是千山万水、千年万年的阻隔,她都守住了爱他的初心,不曾改变。 再多艰难险阻也无法使她停下来的爱,却被他亲手扼杀了。 江临,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再记起我。 因为我不想看你后悔。 …… * 书房里,家庭医生为书桌后方靠坐的男人按揉着手臂,眉头蹙得很紧,“先生,您的右手,最好等天亮了再去专业的骨科医生那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男人垂眸,不温不火地睨着已经痛到麻木,无法动弹的手掌。 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唯有那远山般的眉峰,凝着一团散不开的阴沉雾霭。 虞宋接了个电话回来,告诉他说,唐季迟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正汇报着,以晴便敲门走了进来,看到了先生这副模样,吓得声音堵在嗓子里,说不出一个字。 倒是江临眄了她一眼,无波无澜地问:“怎么回来了?” 以晴组织了好半天语言,才道:“先生,段小姐醒了。” 江临敛眉,不置一词。 医生忽然插了句话:“先生,您的右手放松一点,别攥这么紧。” 虞宋闻声看向男人的手,果然有才松开不久的迹象,手指的关节还泛着红。 他给以晴使了个眼色,“段小姐说什么了没有?” 以晴茫然,“没有啊。” 江临的眉宇沉了沉。 虞宋实在想上去撬开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的脑壳,好好把她脑子里的水都清理出去,“段小姐就真的一句话都没说?她说没说哪里不舒服?” 以晴继续茫然,“真的没有啊,段小姐醒过来之后,情绪一直很稳定,只有脸色不太好。我问她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她说不用叫。” 虞宋小心翼翼地瞄着先生,听到“脸色不太好”这几个字的时候,男人倨傲的下巴明显绷紧了些。 “段小姐提没提先生?” 以晴非常干脆利落地摇头,“没有,一句都没提。” “……” 感受到空气里越来越低的气压,虞宋简直对这丫头无言了。 以晴绞着手指,看向书桌后面深沉如海的男人,犹豫了片刻问:“先生,您是不是……欺负段小姐了呀?” 江临眸光微微闪了闪,刹那的变化在昏暗的光线里,还来不及让人看清,又归于沉寂,“为什么这么问?” 是她跟她说了什么吗? 以晴的嘴唇蠕动了两下,轻声道:“刚才段小姐去洗澡的时候,我去给她收拾床铺,她整张枕头……有大半边都湿了。” 心遽烈一缩,好像被人用力拧着,悔意袭上心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