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一个女人再是不修边幅,也不能顶着刺猬头出现在人面前,况且自己还是一个长辈。 既然剪不了,就只能一遍一遍用篦子梳头发缓解搔痒。 更多时候还是需要忍受发髻里面的万马奔腾。 雨一下就没停,雨水混着山火灰,落在地上留一个黑印。 渐渐地上的灰土变得润湿,满鼻子都是“泥土的芬芳”……土腥味熏得江枝直打喷嚏。 天还没有黑,她早早吃过饭,坐在门坎上独自望天。 下雨了,雨水浇在山火上,白烟腾腾,更是天地昏暗,视线一片混沌。 刚剪完头发的徐二瑞不习惯头顶凉飕飕的,包了头巾坐在旁边发呆,时不时摸一下自己毛刺刺的发顶。 “二瑞,今天晚上跟我下山去一趟!”江枝想了很久,终于做出决定。 徐二瑞傻愣愣的问:“下山,干啥?” “下山你就知道了!” 雨夜的森林很是喧嚣。 雨水打得树叶嚓嚓响,再加上那些经过冬旱,时不时松散滑落的山石滚动,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声音。 此时,树林里鬼鬼祟祟出现两个人。 江枝头顶着一把干草做的斗篷披肩,旁边是同样穿戴的徐二瑞,两人叉手叉脚向山下摸去。 无星无月的雨夜里,唯一光源就是用陶碗装的炭火,迎风摇一摇,微光就能照亮脚底的路。 凭借白天走过的路线,两人慢慢摸到了那个陡坡边。 徐二瑞解开腰间绳子正要绑到树上,就听到头顶上方一声低“呀”! 江枝吓了一跳,抬手就把手中的木棒对着树杈捣过去,那黑影赶忙出声:“江婶子、江婶子,是我,我是小满,别打,哎哟!” 他喊得迟,重重挨了一棒,整个人从树上滚下来,就连头顶遮雨的干草都摔飞了。 “小满,你怎么来了?”江枝压着声音惊讶道,忙上前去拉他起来。 小满摸一把脸上的泥水,撑着腰站起:“我爷要我下山去……哎!去把赵大叔他们埋了!” 天才刚黑他就已经到这崖边,可是要一个少年独自去埋死了几天的尸体,不提周围是否还有流民,就光是面对死人,就够他受的。 于是小满就爬到树上不敢动。 小满声音都带着哭腔:“江婶子,我、我不敢去。 爷爷说大家都是一个村的,祖上还同一家,不能就这样不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