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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韶华也能安心地做月子。
她年轻康健,身体底子极好。短短六七日过去,便能下榻走动。只是孙太医父女两个都不太赞成,姜韶华便在寝室里闲转一圈,继续回床榻上养着。
转眼到了上元节,姜韶华的十七岁生辰也来了。
太和帝入土才半年,宫中不宜张灯结彩。再者,豫州那边要打仗,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得是,宫中用度还是节省一些才好。姜韶华这个生辰过得十分简单,只设了一席小宴,宴请了李太后和几位太妃。姜韶华还在月子中,都没露面,长宁伯崔渡代天子出席。
太妃中最年轻的,才二十六七岁。崔渡这个皇夫得避嫌,在宴上坐了片刻,便先告退离席。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姜韶华讶然笑问。
崔渡低声笑道:“宫宴上都是女子,就我一个男子坐在那儿,怪别扭的。太妃们也拘束,说话不方便,我索性就一个人先走了。我走的时候,个个都松一口气。”
姜韶华哑然失笑。
崔渡兴冲冲地说道:“我将宝儿抱过来,陪你一同庆贺生辰。”转身出了寝室,很快便抱了宝儿进来。
做月子不能出寝室吹风,姜韶华每日用膳,就在床榻边的小桌上。桌子不大,夫妻两个亲昵地坐在一处,头靠着头,一同逗弄宝儿。
短短几日,宝儿脸上的胎毛已褪了大半,五官稍稍长开了些,十分秀气。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格外有神。
血浓于水,自己的孩子越看越爱。
姜韶华伸手捏着女儿的小手,轻声笑道:“宝儿只在饿的时候哭闹,喂饱了就很乖,闭上眼就睡。两位奶娘都夸宝儿好带。”
崔渡一脸骄傲:“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闺女。大梁朝的女帝陛下亲自生养的孩子,自然是世间最好的。”
姜韶华被逗乐了:“这话私下说笑也就罢了,在外可别乱说,万一孩子资质平庸,或是愚笨,岂不被人笑话。”
“我们的闺女,看着就机灵,怎么会平庸愚笨。”崔渡信誓旦旦:“她日后一定像你,美丽聪慧,机智果决,世间无双。”
姜韶华满目温柔,轻声道:“像你也好,朴实坦诚善良正直宽厚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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