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叶鸣弦却很无所谓地笑道:“没什么,我也好久没和绪章坐下来一起聊了,改天有时间门我来拜访,正好我们三个一起品茶,我带水壶,就麻烦绪章带些好茶来了。” 陆绪章唇边浮现冷笑,他倒是很能反客为主。 当下他淡声道:“那是自然,改天我给你打电话,约下时间门吧。” 叶鸣弦当即起身就要告辞,孟砚青见此,也不愿意厚此薄彼,便对陆绪章道:“绪章,天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吧。” 陆绪章听这话,便用不甘心的眼神瞥了一眼孟砚青。 孟砚青并不退让:“毕竟我现在是单身,又很年轻,天晚了,你们留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她淡淡地道:“还是说,你们留下,我走?” 这话一出,叶鸣弦的表情就很耐人寻味地看向陆绪章。 陆绪章笑:“说得是,鸣弦,我们走吧,来,一起走。” ************** 孟砚青把他们送出大门后,客气话没多说,直接关门了。 她的态度如此明白:你们两个,我都没兴趣。 月光下,胡同里,被赶出家门的陆绪章和叶鸣弦并肩走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孟砚青不在,陆绪章连装客气都懒得,直接了当地问。 “你呢?” 叶鸣弦不答反问。 “反正比你早吧。” 陆绪章笑道:“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还有亭笈在,这就是间门接血缘羁绊。” 叶鸣弦淡声嘲讽:“我看她只是想要儿子吧。” 陆绪章:“那她要的也是我儿子,不是别人的儿子。” 叶鸣弦瞥了他一眼:“你觉得自己很有优越感?” 陆绪章:“我在她心里,总归和别人不一样吧。” 叶鸣弦:“对,你们不一样,毕竟你们几年夫妻,还有一个孩子。” 陆绪章:“你知道就好。” 叶鸣弦却忽而笑了,他用很轻的声音道:“可是我很好奇,她当年嫁给你,婚姻幸福,家庭美满。如今重活一世,她竟然怎么也不愿意回头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陆绪章瞬间门被点中七寸。 叶鸣弦拿出棉手套,从容戴上,之后看向陆绪章:“虽然她现在也拒绝了我,不过没关系,对她来说,我总归是新鲜的,还是可能试试的,而你,她已经吃腻了。” 陆绪章冷笑,反唇相讥:“可她当年到底选了我,没选你。你说,当年你年纪轻轻意气风发,她都不想选你,如今你都三十四高龄了,凭什么认为你用你那残存的一点男色能吸引她?” 他挑眉:“新鲜?哦,也对,你喜欢吃腊肉,哪怕风干了,你也要说一句,新鲜腊肉好滋味。” 叶鸣弦当即沉下脸:“你以为自己年轻吗?” 陆绪章:“是啊,不年轻了,我都当父亲的人了,儿子都十四岁了,哪能年轻,反正一个年纪就要有一个年纪的样子,儿子大了我还装嫩那也不像样吧。” 还是那句,我有儿子你没有!我年纪大了我有儿子,你没有!我有儿子我可以放心老了! 叶鸣弦好笑:“绪章,你以为她当年真喜欢你吗?要不是她怀孕了她根本不会嫁给你!” 陆绪章:“所以你什么意思,她当年瞎了眼,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你在质疑她的决定?你以为怀孕之前不需要做点什么吗?” 叶鸣弦一时无言以对,这话题他没法继续。 陆绪章:“说实话,不要怪她不给你机会,你陪她爬了城墙摘了酸枣,可她最后还不是选我?说明她到底觉得和我在一起更合适。” 他淡淡地道:“鸣弦,怎么哄她高兴,这是我七岁开始的童子功,你还是差远了。” 叶鸣弦挑眉,打量着陆绪章,半晌,突然笑了。 他望着前方的路灯,道:“绪章,我记得你年少时便通读哲学著作?” 陆绪章:“嗯?” 叶鸣弦:“你应该很清楚,人和事物都是会变化的,你永远无法踏入同一条河流。” 他侧首,看着陆绪章:“她依然是孟砚青,但又不完全是,她是一个全新的孟砚青,你如果试图用过去的方式来对待她,那注定没有任何结局。” 陆绪章却道:“你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你认出来了吗?你确认那就是她了吗?” 叶鸣弦神情略顿。 他见到孟砚青,确实觉得就是,但并不敢确认。 陆绪章看他反应,便已经料到了。 他笑道:“你说得对,我从小哲学学得好,我知道你学得不怎么样,但最起码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或者说你是做科研的,你做研究,应该明白什么叫透过现象看本质。” 他淡扫他一眼:“我看到她第一眼,我就知道,那是孟砚青的灵魂,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她就是她,我不需要犹豫,也不需要怀疑。这就是我和你的差别,我可以忽略那些细枝末节,一眼看到她的心里。” 叶鸣弦微眯起眼睛,看他半晌:“那是因为你们到底几年夫妻。” 陆绪章嘲讽一笑:“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们拭目以待。”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