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下一霎那。 咚——! 耳边响起几道沉闷的小木鱼声。 扣功德了。 线报遮脸的欧阳戎嘴角抽搐了下,忍不住看了眼容真。 “看完否?”容真目不转睛,平静问道。 “看完了。”欧阳戎肯定点头。 容真语气公事公办,直接下达吩咐: “这几日城内戒备不要放松,继续外松内紧,关于那日变故,本宫已经上书一封回宫,司天监不日会派人来。” “还派人,派谁来?”欧阳戎不禁问。 容真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表情有些严肃: “有些事不得不防,现在城中就本宫与妙真看护大佛,还是不保险,情况已经呈上去了,看大司命的安排吧。” “好。” “怎么,欧阳长史好像不太乐意。” “没有,只是担心新来的上使,没有女史大人这么好说话。” “欧阳长史觉得本宫好说话?” “那是当然。” 听到这肯定的语气,容真围着淡白金狐裘的小脑袋忍不住抬了些。 她瞧了眼床榻前坐在凳子上轻松自若的俊朗青年。 其他人,包括江州刺史王冷然来到这里看望她病情时,都不敢走到床榻边太近,甚至在大厅里嘘寒问暖时,也站立恭敬,不逾矩。 而这欧阳良翰,眼下直接抽了条凳子过来,直接不客气的坐下,腰刚好一些的身子,还不长教训的往后靠在椅子背上,仅用下方凳子的一根凳腿支撑着整个人与凳子重量,微微摇晃,也不怕摔倒。 容真没说什么,挪开眸光: “但愿吧。”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就算再派人来,也是与本宫共事。” “好。” 欧阳戎点点头,少顷又请示了一些城内戒备的问题。 二人还讨论了下前线秦竞溱大军的战况…… 很快,该说的正事,好像全都说完了。 二人之间,冷场下来。 容真垂目,静静注视前方床帘不语。 她话很少。 平日里的生活,如同漠北佛寺的苦修僧般朴素简单。 离开了公务,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话题能和欧阳戎聊。 总不能互问吃没吃吧? 欧阳戎见状,也没多讲闲话。 气氛寂静尴尬之际,他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虽然容真并没有出言赶人。 “对了。” 转身离开前,欧阳戎表情像是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瘪瘪的小包袱,放在了还有些热乎的木凳子上。 “此物,是那天变故过后,下官在废墟里迷糊醒来时,于女史大人脚边捡的…… “也不知道是女史大人的,还是别人的,不管是不是女史大人的,您来处理吧,也可能是那贼人落下的,咳咳,下官先行告辞了。” “等等。”容真脸色奇怪,看了眼欧阳戎,有些不耐道:“本宫身子不便,是何东西,打开递来。” “这……” “别磨蹭,快点。” 欧阳戎只好回过头,重新弯腰,犹豫间打开了包袱。 他掀开包袱的一角,稍微露出里面一抹紫色,“嗖”的一下,欧阳戎只感觉眼前一花,凳子上的包袱消失不见。 他愣愣,抬头四望,只见床榻上原本冰冷冷注视他、有些趾高气扬的狐裘少女,此刻整颗小脑袋都深深埋那条淡白金狐裘之中,她原本抱胸前被褥的两手,也插入了被褥之中,似是再紧紧怀抱某物。 欧阳戎没有看清她刚刚的动作。 额,怎么变这么矫健了? “女史大人的伤势没事吧?”他尝试问。 “闭嘴!”有女子嘴里拼命挤出了几字。 欧阳戎瞧了瞧,隐隐见到她绸缎般乌发下露出的小耳尖红的娇艳欲滴。 “既然没事了,那下官先行告辞了。” “等等……此物为什么如此整齐干净?” “额,是下官让女眷清洗过的。” “为什么前日不立马交给本宫?” “下官是怕其它人误会,当时女史大人还未苏醒,东西就在脚边,容易不清不楚,下官只好暂且收起,后面假装是自家女眷的,防止玷污女史大人清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