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近在咫尺的……绣娘?-《不是吧君子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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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如此,这狐面儒生身份存疑,鼎剑为何在他手上?当初鼎剑诞生之日的龙城诸事可能有参与,不知扮演何角色,难道与那老先生有瓜葛或交易?”

    “装神弄鬼。”

    雪中烛冷哼一声,又像是想起那日发生之事。

    院墙外的交谈声,隐隐传入院中。

    三慧院主屋内,一家人正在吃粥饭。

    除了某个木讷汉子动作不变外,其它数女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院墙外那一道生疏冷淡的女声丢下一句话:“你和小七去旁边找找,有线索汇报,这儿交给我。”

    旋即。

    “咚咚——!”

    有叩门声传来,也不等屋内众人反应,叩门人便已推门而入。所谓敲门原来只是象征性的。

    只见一位金发及腰的高大胡姬径自走进屋内,盛气凌人,一双碧蓝眼眸环视屋内众人。

    不过,当她大致看清屋内景象后,身上的气势稍微收敛了一些。

    屋内四人。一位卧病在床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一位绾鬓盘发、穿着围裙的年轻妇人;一位扎有总角尚未及笄的瘦竹竿少女;还有一位屈膝跪在床边、为病母喂饭的木讷汉子。

    这户人家大致情况一目了然。雪中烛目光扫过这清贫寻常的一家人,忽然轻“咦”了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其中那个额头刺有“越”字的瘦竹竿少女。少女水灵清秀,低头不敢看生人,怯怯弱弱。

    “阁下何人,有何贵干?”

    柳母轻轻推开去而复返的儿子喂饭之手,强撑起身子,迎向气势逼人的雪中烛,由她最先开口。

    雪中烛没有说话,打量了一圈,转身出门,但却没有离开。

    众人看去,这高大胡姬竟毫不客气,在院内逛了一圈,并依次打开每一间厢房,冷冷打量。

    她似是观察主屋吃饭的人数,是否与此院住客房间的数目匹配。

    同时,应该也在观察相应房间是否有人住。

    这些短时间内做不得假。

    隐隐察觉到雪中烛的意图,主屋内,柳母病榻边,新换上填充了芦花、草絮的厚实裌衣的木讷汉子,微微垂目。

    阿青偏头,朝“阿兄”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很快,雪中烛微微皱眉,返回主屋。

    人数与房间完全对应,包括这个木讷汉子,也有一间房,里面全摆放有男子干净朴素的生活用品。

    她抿了下嘴,无功而返,没有发现。

    雪中烛当然不知道,柳阿山壮烈牺牲后,阿青为了照顾柳母情绪,特意准备一间阿兄的房间,身前的东西全放在那里,每日擦拭。

    哪怕后来柳母知道了儿子牺牲,这个习惯也没有变,反而成了一家人的默然之事。

    即使眼下搬来三慧院住,阿青也特意腾出一间房,除了怀念阿山外,也有方便“新阿兄”前来看望时落脚居住。

    雪中烛突然走向阿青。

    床前低调喂饭的木讷汉子猛站起身,挡在了幼妹阿青面前,一言不发的与雪中烛直面对视。

    雪中烛冷冷看着他。

    阿青悄悄拉了下阿兄衣角,朝他摇头,示意不打紧。

    木讷汉子沉默了会儿,微微侧身,让开一点,雪中烛从不给男子好脸色,无视似是兄长的木讷汉子,她径自走到阿青面前,从袖中取出一小袋碎银,还有一枚玉石。

    她手握玉石,灌注灵气,乳白玉石顿时浮现淡淡紫色。

    雪中烛把紫玉装进碎银袋子中,一起递至阿青手边:

    “本座来自云梦剑泽,那个地方,吴越之地不少童谣传说,应该讲过一些,本座不多解释,只告诫一事。你灵性天成,神庭辉灿,外弱内坚,是个修气宝胚,不该在这待一辈子,抛掷光阴。

    “若厌倦这牢笼般的日子,想散发光热,可将这枚玉石摔碎,本座会感应到,前来接伱,收为弟子。”

    顿了顿,她又朝木讷汉子和芸娘冷道:

    “下回本座路过时,会再来一次,尔等作为兄长、长嫂,若是为了私欲拦她,让本座发现,定叫你们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若是大方放她走,本座会再留玉石一枚,尔等今后遇到困难,剑宗可帮一次。就这样,言尽于此。”

    说完,雪中烛转身,大步离开。

    众人噤声。

    芸娘瞥了眼木讷汉子,悄悄松了口气。

    雪中烛突然停步,回头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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