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辱?-《不是吧君子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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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觉得能被陈郡谢氏轻辱并不是一脸该羞愤之事。

    还有人微微侧目,看向今夜的某个俏美小寿星……

    离熠、王恒之、朱大公子三人没有幸灾乐祸,奇怪的安静了下来,默默转头看向特意邀请他们前来的谢夫人,三人眼神复杂……

    伶俐丫鬟收起油纸伞,抱走,席间的思慧大师等几位名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辱人太甚!”

    燕六郎愤愤离座,跟上欧阳戎。

    王冷然努力压住嘴角,耸耸肩,一副无辜模样坐下。

    看着欧阳戎、燕六郎离席的背影,谢雪娥蹙眉欲语。

    “夫人。”

    忽然有人开口。

    谢雪娥转头看去,是此前一直安静吃席的王操之,站起了身。

    “王公子有何事?”

    王操之挠头,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道:“夫人,既然这伞不贵重,能不能转赠给在下啊?”

    谢雪娥好奇:“这怎么行。”

    王操之想了想,一脸认真,竖起一指:“在下可以出一百两银子。”

    谢雪娥微愣。

    王冷然皱了下眉,又泰然松开,语气略讽:“王公子真是讲义气啊。”

    可是这时。

    “夫人,小女子愿意出五百两银子,卖给小女子如何?”

    众人看去,是一直弹琵琶的秦小娘子怯怯问道,她朝众人柔柔一笑:“奴家实在喜欢此伞。”

    谢雪娥脸色疑惑。

    王操之依旧竖起一指不变,张嘴要再报一个价格,下一瞬间,有一道银铃般的笑语响起,打断了他的话语:

    “谢夫人,扬州一别,许久不见,久仰谢夫人风范,可惜妾身没有贵宴邀请,不好意思硬凑,本准备在外面等待夫人散宴再凑上来的,只可惜实在着急,只好厚脸皮提前出来了。”

    裴十三娘带着浔阳楼东家掌柜一起从后厨走出,她一脸歉色。

    谢雪娥打量了下这位披紫金帔帛的面生妇人,奇问:“阁下有何急事?”

    “谢夫人,妾身也想要此伞,见猎心喜。”

    裴十三娘停步,背对着某位江州长史,她施施然的曲腿,行了一礼:

    “妾身愿意出一千两银子购买此伞,如何?哪怕借妾身三天也好,依旧一千两,借三天后奉还,不夺夫人所爱。”

    全场寂静,王冷然一张老脸逐渐难看起来。

    谢雪娥惊疑不定:“你们……”

    “夫人。”

    思慧大师突然起身,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伞上那一副仕女图,表情出奇认真:

    “三千两,夫人,贫道观此伞与我佛有缘,愿意出三千两,卖下此伞如何?”

    裴十三娘皱眉,不满的看了眼这些烦人名士:“五千两!”

    思慧大师寸步不让:“贫道再加五百两。”

    “在下也加五百两,六千两!此伞在下着实喜欢,特别是那幅图……诸位能否割爱?”

    有数位浔阳名士忍不住起身,与思慧大师还有裴十三娘,争了起来。

    反而是第一个抢的王操之有些愣住,似是没想到姐夫的伞还成抢手货了,他都轮不上来。

    坐满勋贵士族的其它十几张餐桌,气氛有些安静,他们皆怔怔看着这一幕,有人不禁揉眼,仔细打量那一柄普普通通的手工油纸伞。

    一把街上几文钱的竹制伞,被争抢到价值六千两还不止?

    这价钱都能抵上今夜浔阳楼的所有开销,甚至还有众人送来的所有礼物之和了。

    这个狐白裘青年做的伞,这么多人热抢?

    “大师,你们……”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王冷然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刚刚的话语就像是一道道响亮巴掌,回旋到他脸上,火辣辣的烫。

    谢雪娥亦是表情惊疑不定。

    旁边的伶俐丫鬟左右四望,抱着轻盈盈的油纸伞,她身子战战兢兢,像是拿不稳一样。

    本来俏脸愧疚的谢令姜呆呆看着这一把成为全场争夺焦点的油纸伞。

    她缓缓转头,看向已经走到门口的大师兄潇洒背影,小嘴空空的张了张。

    有万语千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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