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节 星台论政得彼岸-《非和平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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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我们完全可以作为朋友一起畅谈,毕竟你和邹容是好友,我和铁流私下里也是至交,论起来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吴宸轩笑着说,对着余健点点头,余健识趣的退下了。“我可是对星台你的十大主张早有耳闻啊。“改条约,复政权,完全独立;雪仇耻,拒外族,复我衣裳”这些都是我们富国强兵必须克服的困难,你的那首题尾诗我也很喜欢,瓜分豆剖逼人来,同种沉沦剧可哀!太息神州今去矣,劝君猛省莫徘徊。大气磅礴,富有激情,确实是难得的铁血真汉子的宣言。”
“说来惭愧,天华到日本留学后,看到列强张牙舞爪,清廷一再妥协的现实,便决心以笔作武器,进行革命宣传以唤起国人觉醒。我和笃生一起发起创办了《游学译篇》和《新湖南》杂志,向旅日学生介绍欧美资产阶级民主思想和政治学说,宣传民主革命,鼓吹民族独立。奈何我几年的青春都虚掷了,这种宣传鼓吹对与改变祖国的命运毫无作用。”陈天华脸色晦暗,“长梦千年何日醒,睡乡谁遣警钟鸣?腥风血雨难为我,好个江山忍送人!”
吴宸轩拍了拍陈天华的肩膀:“星台兄莫要太过妄自菲薄,其实你的两本书和邹容的《革命军》一样在国内外流传甚广,鼓舞了千万青年关心祖国危亡,投身革命洪流,可以说你的一支笔不亚于十万兵。”停顿了一下,见陈天华面色稍稍好转,吴宸轩继续说道“俄罗斯,自北方,包我三面;英吉利,假通商,毒计中藏;法兰西,占广州,窥伺黔桂;德意志,胶州领,虎视东方;新日本,取台湾,再图福建;美利坚,也想要,割土分疆。这中国,哪一点,我还有分!这朝廷,原是个,名存实亡。替洋人,做一个,守土官长,压制我,众汉人,拱手降洋。这一段虽然有些地方并不一定准确,但是列国瓜分的态势总体上是不差的。身为军人,我也常思奋身报国,拯救危亡。但是我觉得仅仅靠推翻一个满清,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如果时机不对反而会有亡国灭种的危险。”
“怎么会呢?”陈天华的思想比起乔夫他们更加单纯,更不明白国际化社会里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难道我们不要去推翻那个腐朽的满清了吗?还要听任四万万同胞继续被异族欺压出卖?”
“当然不是,推翻满清是必然之举,如同鸣蝉退壳,水到渠成。星台兄你也在文章里说的明白,列强虎视眈眈,如果我们出现对峙或者拉锯的局面,列强如何不会趁机行瓜分之事。到时候革命不成反而亡国,那我们就都是历史的罪人,民族的罪人了。”
“其实洋人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我怎么要怕他?……只要我全国皆兵,他就四面受敌,即有枪炮,也是寡不敌众。只要我人心不死,这中国万无可亡的理。”陈天华还有些不服气,不过已经不想刚刚那么激动了。
“全民战争吗?是个办法。可是敌人被打退了,我们的祖国还能剩下什么?”吴宸轩说“这种焦土政策是伤人伤己的策略,若非万不得已不可用。”
“这次会见康梁时,康有为声称:“革命之举,必假借于暴民乱人之力。天下岂有与暴民乱民共事,而能完者乎?终亦必亡,不过举身家国而同毙耳。”梁启超也说:“必曰破坏旧道德为革命家应行之义务,则刀加吾颈,枪指吾胸,吾敢曰:倡此论者,实亡中国之罪人也。”
康梁的论调自然不足取,但是他们所思的革命的破坏作用确实是存在的。”吴宸轩继续说道“暴力推翻满清不是不行,但是必须一击必杀,绝不能容许他迁延时日,否则不光是战火造成生灵涂炭,而且会引发清廷卖国导致列强瓜分的危局。”
“革命者惟问当世宜不宜,既非实践如何知道是否会一击必杀的推翻清廷。”陈天华听着吴宸轩的论述颇为不以为然“我因爱和平,而愈爱革命,何也?革命和平两相对待,无革命,则亦无和平,**而已,苦痛而已。”
“星台兄可知现在的清廷兵力如何?”吴宸轩笑道“天下兵力十分,我占四分,项城公占三分,各省新军、巡防营占两分,忠于满清者不足一分尔。满清财力首重两江、而后两湖、两广、山东、直隶等地,若革命党以燎原之势迅捷席卷两江两湖,则清廷财力枯竭,士兵无饷而军无战心,项城部若再出现差池,则满清天下唾手可得。这比起现在革命党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蛮干不是有效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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