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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白气定神闲，不惧道：“朱瞻照。本公子的胆子向来就大。你当如何？”

    朱瞻照此时早已无此前的淡定，臃肿的身子缓缓下马。身后的扈从紧随其后，深怕自家公子吃了亏，回去被相国大人责罚。

    朱瞻照走到李玄白面前，狠狠道：“李玄白，你敢这么跟本公子说话。虽说你爹是鲁国公，可是那都是虚的。现在他只是我爹尚书省管辖下，六部的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你凭什么！”

    李玄白也无耐心再与这个猪头公子玩下去，撕破脸皮道：“凭什么？……朱瞻照，就凭我的一句话，你养的恶犬扈从便要身首异处。”

    李玄白的话极其嚣张跋扈，朱瞻照身后的扈从气愤不已。一个胆大的家奴上前喝了一句便被李玄白一句话顶了回去。

    “哪家的狗叫唤，主人也不管管。”

    朱瞻照气得满脸肥肉颤抖。

    这时从扈从身后走出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走到他的耳边轻声附语了几句。朱瞻照听完，满眼仇恨得瞪了李玄白众人一眼，阴沉道：“李玄白，你等着。这事不会就这么完的。”

    说完，便带着众家奴气冲冲地骑马离开了。

    途中，那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骑马在朱瞻照左侧。朱瞻照气呼呼道：“钱儒，为何不让本公子纠缠下去？我爹请你入相府做上席清客，可不是让你这般做法的。”

    书生打扮得钱儒没有计较朱瞻照的气话，回道：“公子。钱儒先前的话公子听了进去便是对了。眼下刑部尚书田嵩刚被抄家斩首。背后议论者不在少数。知道实情的御史台可都等着弹劾相国大人。”

    朱瞻照哼了一声道：“御史台那些狗屁言官整日不干正事，竟知道弹劾我爹。要本公子说法，便是将那些言官通通杀光便是。”

    钱儒心里暗自骂了一句朱瞻照这头蠢猪，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显露。“田嵩生前是相国大人的左右手。这次事情东窗事发，相国大人一个不小心便会被牵扯其中。太子那边可是时时刻刻等着抓住相国大人的把柄呢。”

    朱瞻照听到‘太子’二字，才没有继续骂骂咧咧。只是眯眼轻声道：“三年前，就不该让李玄白活着。”

    ……

    ……

    李玄白坐着马车往洛阳城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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